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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德群 | 自然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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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

  • 朱德群
  • 自然頌
  • 一九八三至一九八四年作
  • 油畫畫布(五聯屏)
  • 162 x 650 cm; 63 ¾ x 256 in.
款識朱德群 CHU TEH-CHUN 83-84(右下)左一:CHU TEH-CHUN 朱德群 1983-84 LES ÉLÉMENTS CONFÉDÉRÉS 自然頌(一)➀(畫背)左二:CHU TEH-CHUN 朱德群 1983-84 LES ÉLÉMENTS CONFÉDÉRÉS 自然頌(二)➁(畫背)中:CHU TEH-CHUN 朱德群 1983-84 LES ÉLÉMENTS CONFÉDÉRÉS 自然頌(三)➂(畫背)右二:CHU TEH-CHUN 朱德群 1983-84 LES ÉLÉMENTS CONFÉDÉRÉS 自然頌(四)➃(畫背)右一:CHU TEH-CHUN 朱德群 1983-84 LES ÉLÉMENTS CONFÉDÉRÉS 自然頌(五)➄(畫背)

來源

歐洲重要私人收藏

展覽

台北,國立歷史博物館〈朱德群〉一九八七年
克雷泰伊,伯歐金字塔〈朱德群—鉅幅作品〉一九九〇年
敦刻爾克,敦刻爾克當代藝術博物館〈朱德群—鉅幅作品〉一九九一年
北京,中國美術館〈朱德群回顧展〉二〇一〇年三月四日至三十日

出版

〈朱德群〉(台北,國立歷史博物館,一九八七年),封面、56至57頁
〈朱德群〉皮耶・卡班納(巴黎,Cercle d’Art,一九九三年),圖版33
〈朱德群〉皮埃爾・讓・雷米(巴黎,Éditions de la Différence,二〇〇六年),150至151頁
〈朱德群回顧展〉(巴黎,朱德群工作室/北京,中國美術館,二〇一〇年),封面、88至91頁、2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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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品資料及來源

「該說我的繪畫裡有中國情操,因為我是中國人,就像我父母是中國人,我的血永遠有我父母的遺傳成份一樣,我是在中國文化薰陶及教育中成長的,中國文化背景深深的滋潤著我,在我作畫的時候是一種無意的自然流露。」 朱德群與牛津大學聖凱瑟琳學院教授蘇立文訪談,
載於蘇立文《朱德群的藝術》,一九八七年五月



2020年,時值朱德群誕辰一百周年紀念,蘇富比呈獻藝術家畢生唯一的五聯屏鉅作,此作亦是2010年北京中國美術館於朱德群九十大壽之際舉行大型回顧展的首要鉅作。本作誕生於八〇年代,由藝術家親自以中文命名為《自然頌》(拍品編號1014);當時,朱德群剛剛從中國結束長途旅行,這亦是他自1949年以後首次重返故鄉,由此得以再次投入滿載他回憶與想象的山河大地,神遊於恢宏壯美的神州美景之中。

此後,藝術家回到法國巴尼奧雷的工作室,選擇工作室可以容納的最大尺幅的畫布創作,以抒發他澎湃的情感力量,以及為通過壯遊江山所獲得的巨大靈感。這幅作品堪稱藝術家的標誌性鉅作,鎔鑄他內在的兩種文化:其以五聯屏方式呈現,乃呼應中國宇宙概念中的「五行」—金、木、水、火、土;然而,另一方面,畫中對於自然的讚頌,亦是藝術家對貝多芬第九交響曲《歡樂頌》的致敬—朱德群非常喜愛這首樂曲,在繪畫之時特別喜歡播放此樂。誠然,他也經常提到:「音樂也是顏色,音樂之中的節奏韻律與繪畫是相通的。」本作以不同層次的翠綠色調主導畫面,從清脆而至於深邃,組成力量充沛的構圖,呈現大自然生機活現、沉潛內斂、爭穎競秀乃至和諧鳴奏的面貌。

正如其法語名稱所示,此幅非同凡響之作,是對於大自然的致敬;同時,亦完美演繹了藝術家詩意盎然的內在宇宙。

朱德群基金會主席
朱德群夫人董景昭女士
二〇二〇年二月二十七日

「身為漢家子弟,藉由《易經》哲學中的陰陽這兩種無窮遞變的東西,呈現其兩種根本且互生的要素,陽是熾熱、光明的,陰是幽暗、濕潤的。這種二元性產生上述的無窮宇宙,同時這種二元性也融會了承續自西歐繪畫的鮮艷色彩,與抽象繪畫所開啟的自由形體。」

朱德群就職法蘭西藝術院士演講節錄,199923

盛運曦來宇宙絃歌:
朱德群畢生唯一五聯屏鉅作《自然頌》

八〇年代以後,亞洲力量全面崛起,日本、亞洲四小龍與中國大陸經濟長期繁榮,隨之衍生創造自身文化與時代藝術的強烈訴求;此時,旅居海外數十年的亞洲藝術家,成為故鄉門戶重開之嚮導,他們把五〇至七〇年代主要發生在歐、美的戰後藝術的豐碩成果,陸續帶回亞洲本土,使得之真正成為橫跨亞、歐、美洲的全球性運動,寫就藝術史上亙古未有之一章,同時亦獲得榮耀加身的發展契機;朱德群在創作與事業上的黃金時期,正是在此歷史機遇之中發生。朱德群生於民初中國,三〇年代求學於林風眠、吳大羽創立的杭州國立藝專,抗戰時期隨校撤退至重慶,1949年東渡台灣,1955年以後旅居法國,其人生不僅緊扣中國大陸、台灣與海外華人的時代經歷,在1949至1955年的台灣發展時期,更與蕭勤、劉國松、莊喆等東方、五月畫會領袖建立短暫而珍貴的師生情誼,並以其隻身闖蕩巴黎的勇氣,鼓舞他們緊隨其後的海外遊蹤。朱德群出身傳統書香世家,稟性溫文儒雅,但在人生與藝術的抉擇過程當中,卻多次展現破釜沉舟、一往無前之勇氣,最終憑藉一己之才情智慧,於1997年獲選首位華裔法蘭西藝術院士,並於1999年受勳,開創該院歷史先河、達至個人事業巔峰的同時,亦象徵中國乃至亞洲現代藝術在經歷波瀾起伏的百載發展之後、二十世紀完結之前,樹立無可替代的歷史高標。

本次晚拍,蘇富比榮幸呈獻朱德群《自然頌》(拍品編號1014),此幅誕生於1983至1984年的鉅作,長650公分,高162公分,乃私人手上尺幅最為宏大壯闊之朱德群油畫,亦是藝術家畢生唯一一幅五聯屏油畫,其誕生於1983至1984年,正值藝術家重回兩岸三地、撰寫事業新章之際,除了蘊含臻至鼎盛的藝術靈光,更賦予家國民族復興的熾熱激情:1987年,朱德群在台北歷史博物館舉行大展回顧展,標誌著他自1955年旅法三十二年之後正式回歸華人社會,《自然頌》即包攬此次展覽畫冊之封面及封底,足見地位非凡;1990年,藝術家分別在法國城市克雷泰伊的伯歐金字塔舉行「鉅幅作品」大展,以及敦刻爾克當代藝術博物館舉行個展,《自然頌》即為佔據展場核心的首要作品;2010年,藝術家在北京中國美術館舉行大型回顧展,《自然頌》依然是最重要的展覽鉅作暨畫冊封面,足見藝術家對於本作的重視與滿意程度始終如一。時值朱德群誕辰百周年紀念,蘇富比特於本年春拍呈獻此幅五聯鉅作,向這位劃時代的國際華人大師致敬。

「吾人知中國人之尊尚豪傑,乃主要尊其自平地興起,以拔乎流俗之上之精神豪傑性人物,不必是政治上、軍事上之人物,可只爲一社會文化中之人物。在一切社會文化領域中,無論學術上、文學藝術上、宗教上,凡能依其真知灼見,排一世之所宗尚,以開闢人類精神,與社會文化之新生機者,皆賴一種豪傑之精神。」

唐君毅《中國文化之精神價值》節錄,一九五一年

對於一個藝術家而言,創作巨型油畫,尤其是多聯屏作品,往往具有挑戰自我極限的意義:巨幅聯屏作品,多數象徵藝術家畢生藝術成就之巔峰,如印象派大師莫內在1920至1926年為巴黎橘園美術館創作的八幅《睡蓮》系列、羅斯科1964至1967年為候斯頓羅斯科教堂創作的十四幅巨型抽象油畫 (當中包括三組三聯屏),乃至1985年,趙無極應貝聿銘邀請,為新加坡萊佛士酒店創作鉅幅三聯屏《1985年6月至10月》,都是藝術家樹碑立傳之作;朱德群比趙無極在稍早的1983至1984年創作寛達六米半的《自然頌》,顯然自信已臻爐火純情之境,是以開展此幅畢生唯一一次的五聯屏創作;然而,創作如此鉅製殊非易事,考朱德群主要出版和拍賣紀錄,其畢生創作雙聯屏四十五組、三聯屏十組、四聯屏四組,而五聯屏則唯有《自然頌》,而《自然頌》之尺幅亦冠絕這剛好合共六十幅的多聯屏作品系列,堪稱其畢生鉅作之冠冕。朱德群在1983至1984年創作《自然頌》之前,一直只在創作雙聯屏及三聯屏作品,並未開展四聯屏之嘗試;面對《自然頌》驟然大增的畫面尺幅,藝術家必須顧及工作室空間與物流運輸的限制,首先獨立創作每幅畫屏,然後逐一拼接起來,難度大幅增加;然而,此一創作過程,亦更接近於書畫冊頁以及手卷橫軸,將東方傳統與現代抽象的創作流行連結縫合。法國著名評論家卡班納與朱德群相識多年,曾經主編多本藝術家畫冊,他在一九九三年出版的《朱德群》畫冊即提到《自然頌》作為朱德群最大尺幅的多聯屏品之特殊性:

「八年代開始,朱德群的繪畫邁向宏篇鉅製:在他擁有足夠寛敞的工作室之前,創作空間和作品運輸的問題,驅使他在不同畫屏上創作,然後再組合它們最大一幅達到六米以上(按:指《自然頌》)把五幅畫屏聯接起來,而且要將每幅畫布的獨立空間數倍增大。對於藝術家而言,其難度絲毫不亞於單幅巨型畫布。

這些多聯屏作品有著特殊意義:它們著鏡子般反映藝術家的動勢,韻律和色彩從一聯延展到另一聯,或對稱、或律動;其筆觸解放了體積的輪廓,分析了光源,時而奔流不息、時而淵渟嶽峙,有如流水淙淙,傾瀉而去。」

多聯屏油畫自中世紀開始成為歐洲重要的藝術形式,其淵源可以上溯古希臘羅馬時期,而至公元十二世紀獲得復興,經常作為教會祭壇上的祭畫,宣示上帝的力量和聖迹。歐洲藝術史上最著名的五聯屏,當數揚・凡・艾克及其兄弟完成於1432年的《神秘羔羊之愛》,此幅位於今日比利時根特聖巴夫主教座堂之文明瑰寶,以左右兩邊的四屏呈現各方而至的人群,簇擁正中央象徵基督之愛的羔羊,彰顯聖潔、神秘而崇高的力量。;在中國藝術當中,五聯屏風往往置於皇帝龍椅寶座後方,同樣有著威儀莫犯的象徵意義,加上五聯屏呼應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數,尤其合適體現本作正大光明、乾坤宇內之題旨。



「陰陽」,或者說「二元性」,是朱德群畢生抽象創作之精華所在。自藝術家1956年在巴黎現代藝術博物館受到俄裔抽象大師德史岱爾(Nicolas de Staël)作品啟發,創作進入抒情抽象主義開始,其抽象語言之精粹,始終在調和、融合與再生畫面之中既對立而又共生兩股力量:五〇年代中期至六〇年代末,藝術家的作品—譬如在本次晚拍亮相的《南京一隅》(拍品編號1015)—呈現濃烈粗獷的墨色書法線條,與厚重結實如寶石的油彩色塊激烈碰撞,表面上是張力十足的抽象構成,若從意識形態層面分析,實應視為藝術家內心的東方文化根源,與壯遊西方所得的現代靈感之長期交戰;1970年,朱德群前往荷蘭阿姆斯特丹參觀「倫勃朗逝世三百周年紀念大展」,由此獲得極大啟發,促成其七〇年代抽象語言的重大蛻變,畫面的二元性對抗自此走向和解協調,尤其在吸收倫勃朗經典的「光影強化」精華之後,更逐漸顯現明暗色彩相輔相成,彼此共生的力量;八〇年代開始,隨著藝術家的哲學修為更上層樓,中國的《易經》和道家思想,將這種從物理光影現象轉化為抽象構成的創作靈感再度昇華,光影對比成為他作品當中的陰陽二元力量,從而生生造化,創造出抽象世界的森羅萬象;此番領悟,誠然體現《易傳・繫辭上傳》提及「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將法國抒情抽象接引到東方宇宙本體的最高層次;與此同時,這亦呼應著明末畫僧石濤在《畫語錄・畫章第一》所提到的:「墨海中立定精神,筆鋒下決出生活,尺幅上換去毛骨,混沌裡放出光明。」東方與西方文明,無論是藝術抑或哲學,儘管淵源面貌截然不同,卻並非矛盾敵對,而是可以共生共榮彼此依存,作為長年旅居異邦的海外華人藝術家,朱德群在長久面對身份價值衝突,亦終於以其過人智慧覓得圓滿解答,是故在《自然頌》之中,觀者將發現藝術家所呈現的抽象世界,是溫潤如玉而光芒萬丈,玲瓏剔透而蘊藏無盡,寧謐詳和而生機勃勃,與早年作品所傳遞的激辯互搏般的精神狀態迥然大異。



值得注意的是,朱德群在八〇年代能夠達到如此豐滿的身心狀態,除了藝術上的不斷求進,亦與他此時順邃的際遇關係極大:1982年,朱德群在馬爾羅現代美術館舉行個展,是其旅法以來首個博物館個展;同年,摯友吳冠中過境巴黎,兩位自抗戰結束之後數十年不見的藝專同窗再次相聚,喜悅珍惜之情可想而知;1983年,朱德群五〇年代曾經栽培的學生劉國松,此時已經成為香港中文大學教授,並邀請藝術家為畢業班學士擔任校外評審;同年,朱德群又應北京美術家協會之邀請,與好友暨法國抽象名家基諾夫婦旅行三周,包括北京、大同、西安、南京、黃山,以及久違的母校杭州國立藝專(當時名為浙江美術學院),故國重遊對於一位離鄉別井三十多年的海外華人而言,其激動與震撼程度不言自喻,尤其當藝術家離開中國大陸之際,神州沉浮尚未可知;而八〇年代之初,則是改革開改欣欣向榮之始,可以想知朱德群得見乾坤再造、山河無恙,內心的愉悅與期盼大大豐盈了他的創作狀態,是故此時誕生的《自然頌》,不止酣暢淋漓的抒發了他的澎湃創意,更是他人生最美滿愜意時刻的紀錄。本作以巨大尺幅呈現,正是藝術家抒發壯遊大江南北之後的精神感悟,其雖為抽象構成,卻依然可見群山萬壑的立意、峰巒起伏之動勢,配合九州風露般的穠翠色調,點染雨過天青似的汝窰釉光,猶如傾倒玉山催開寶匣,將蘊藏於恒山昌水之內的能量精華,通過此幅鉅製盡致釋出。1997年,朱德群在高雄市立美術館舉行個展,請到羅馬法蘭西學院藝術前駐場史學家基爾白・艾華撰寫專文〈回歸即是自白〉,艾華即敏銳地指出《自然頌》與藝術家生命經歷的關係:

「從近十幾年德群的油畫作品看來,我們注意到與時俱增的巨幅作品,他要跟整個空間較量,比如五連作之《自然頌》,當然是符合他個人之需求,由藝術家對他自己的靈魂探索,進入地心最深處,追述著他的每個生命片段,歌頌著他的來源,為永恒的混沌作見證。」

《自然頌》的主色調以層次豐富的青綠為主,此種色調亦是朱德群至為經典的色彩系譜:其深邃之處如黛似墨,清脆之處如光似玉,晦明變化之間,尚包含橘紅、澄黃、靛藍、姹紫諸色,若琉璃寶光,明澈無瑕;關於這一點,藝術家畢生摯友吳冠中在香港電台2007年製作的紀錄片《傑出畫人系列》之中即曾高度讚揚,說朱德群筆下抽象之美,如將開之璞玉,如細膩之絹紗,如此評價,誠然道出《自然頌》之色彩哲學與中國藝術傳統之淵源—在中國山水傳統之中,「青綠山水」是為彰顯山河壯麗、國疆遼闊的主要形式,從唐朝的大小李將軍,至北宋末年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圖》,「青綠山水」曾經主宰中國藝術黃金年代的半壁江山;現代中國藝術家致力探索油畫此一嶄新媒材的原因之一,即是復興中國繪畫的色彩哲學,重振其視覺震撼力與表現力。朱德群擅長運用青綠色調,與中國青綠山水的傳統自有淵源;此外,色彩在抽象繪畫之中,往往有其哲學性的象徵意義,在中國陰陽五行哲學之中,青色乃東方之色,其性屬木,象徵萬物欣欣向榮的生長狀態,常玉在其晚年鉅作《綠色背景四裸女》(拍品編號1023)以鮮亮明麗如草地的綠色為背景,即旨在以此烘托戰後浴火重生、生機勃勃的社會面貌,以及現代女性擺脫傳統束縛的自在身姿;《自然頌》畫如其名,旨在表現藝術家內心所感受到的自然和諧的生生之美,其以青綠為主調,而包含紅黃藍紫之色,恰恰體現其抽象色彩的哲學意義,正如前國際藝術批評協會主席木濫在1985年發表《朱德群與憶景》所曾提到藝術家的用色與自然元素之關係:

「朱德群掌握了西方繪畫中豐富的色彩之運用,並且對顏料本身的明朗度有很敏銳的感覺在他手中,畫筆又找回中國書法的韻律,使彩色有了節奏,使一片沉默、暗淡、又深沉的色階,經過透明光線之轉調,呈現出如閃光之的火花。配合畫筆運轉的遲緩和激烈,或快和流動性,集中在畫筆底下的痕跡中,表現出流動的水、燃燒的火焰、堅固的大地或是四散的空氣。用這種激動直率的語言來推敲著被鍾煉過的色彩,畫家立即掌握住所有的色彩,來控制他的表現領域畫面,並予以開拓。」

《自然頌》之誕生,標誌著朱德群八〇年代的藝術巔峰,除了印證藝術家駕馭龐大空間的能力,亦宣示著其橫跨歐、亞博物館展覽不斷之時代到來。隨著本作之成功,藝術家自1985年開展驚艷畫壇的雪景系列,千禧年之後,又接連於2004至2005年創作四組四聯屏鉅作,更在2003年接受上海大劇院的委托,創作長730公分、高430公分的巨型壁畫《復興的氣韻》,若追本溯源,《復興的氣韻》之創作基礎,即是本幅《自然頌》,兩幅鉅獻分別代表藝術家公共及私人典藏之最大尺幅作品,共證其長達三十年的人生與藝術盛景。



註:畫背貼有敦刻爾克當代藝術博物館展覽標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