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品 701
  • 701

林風眠 | 裸女

估價
500,000 - 1,000,000 HK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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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標截止

描述

  • 裸女
  • 一九七〇年代作
  • 彩墨紙本
  • 34 x 34 cm; 13 ⅜ x 13 ⅜ in.
款識林風眠 藝術家鈐印(右下)

來源

亞洲重要私人收藏

出版

〈美術家 雙月刊 第三十三期〉美術家編輯部編(香港,美術家出版社,一九八三年),16頁
〈林風眠全集·下卷〉杜滋齡編(天津,天津人民美術出版社,一九九四年),141頁
〈林風眠全集·叁〉楊樺林編(北京,中國青年出版社,二〇一四年),34頁

Condi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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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品資料及來源

方紙佈陣東方墨魂——林風眠 林風眠成長於二十世紀初的動盪時代,年輕時便懷著「藝術救國」的胸襟與理想,對新文化、新思想的湧現充滿嚮往,更成為了第一批赴法的美術留學生;回國以後,林風眠參與創辦杭州國立藝專,並秉持「調和中西」的教學宗旨,育成高足滿天下的藝壇盛景。林風眠一生致力中國繪畫現代化,他睿智地融合西方表現手法與中國美學精神,取長補短、相得益彰,筆下誕生了既富有時代氣息,又不偏離傳統根本的獨特風格,尤其見於人物、靜物與風景三大經典題材中。在幅幅尺寸得宜的方紙之中,蘊含著澎湃前衛的現代思潮,一筆一劃的交疊和渲染,築起了屬於林風眠廣闊無垠的藝術世界。承接本季晚拍呈獻之《武松》(拍品編號1039)和 《寶蓮燈》(拍品編號1040),五件重要彩墨作品將登臨日拍,不僅呈現了林風眠跨越不同年代的風格發展,更引證了林氏一生雖然經歷重重波折,卻始終如一地追求藝術本真,一代宗師之銜非其莫屬。

林風眠自三〇年代末起已鍾情選用方形宣紙,構圖之中,描畫物像或人體的線條流暢圓潤,富於裝飾性元素的背景則以幾何方塊與直線組成,從四〇至七〇年代所創的幾件拍品中,均可見此一寓圓於方、曲直平衡的經典結構。尤其在《裸女》(拍品編號701),細膩的描線一揮而就,勾勒出東方美人豐腴婀娜的身姿弧線,背景則借鑑了立體主義和皮影戲的美學思維,在半抽象的表現當中,淡化了西方裸女主題的情慾意識,卻融入中國古代仕女圖的含蓄韻致,整體觀感唯美而純粹。

林風眠擅寫人物,眾美的造型千鑄百煉,或吹笛彈琴、或捧花細賞,畫中盡顯藝術家心中完美女性的高雅形象,《吹笛仕女》(拍品編號702)和《早晨》(拍品編號703)即為經典。林風眠筆下仕女總以古裝示人,透露了一種古典理想之美,不入凡俗,藝術史學家丁羲元曾在《林風眠論稿》裡如此分析:「舒美流暢的線條,富艷的配景,人物則是經歷提煉的美人樣……既是古典的,又具現代美。這些仕女圖,寄托著畫家的心緒,理想和審美追求,有著曲折的現實寄喻。」以上所指的「曲折的現實寄喻」,與藝術家生命裡三位重要的女性息息相關——母親、妻子和女兒——命運迫使林風眠長年與至親分離,慶幸林氏仍能將無奈的嘆息轉化成筆尖的動力,繪下情感豐富、意藴深厚的仕女畫,以承載自身對家人的無盡思念。再細看兩作中美人的一雙彎眉、鳳眼和薄唇,是屬於中國古代美人的標準五官,而其纖長的臉龐又隱隱呼應著莫迪利亞尼筆下的肖像,造型上可說是既得傳統底蘊,又傳現代精神。

《南方》(拍品編號704)是林風眠仕女題材中甚為罕見的異域風情之作,斑斕的熱帶樹影包圍著兩位皮膚黝黑、雙瞳有神的南方女孩,令人聯想到高更在大溪地所繪之土著女人;創於八〇年代的此作,色彩比過往作品更為明亮豔麗,予人奔放熾熱之感,反映林風眠晚年定居香港後重獲創作自由的開朗心境,對生活之熱情也滿溢畫面。

林風眠不僅愛畫仕女,也愛繪花果,而《川條魚水壺》(拍品編號705)即為其筆下靜物畫之經典呈現,空間構圖上可見林氏參透了西方現代技法,然而作品的精神意涵卻更貼近於中國文人傳統的博古清供圖:水瓶置於案頭,透露著「平安」的祝福,而五尾川條魚奉上桌面,則寄語「有餘」。本作的選材雖然精簡,寓意卻如此深刻,整體畫面傳遞著滿滿的幸福感,令人對畫者的巧思折服。

遊子寫生時代新貌——關良


關良一生行跡遠至,不僅曾東渡日本留學,民國時期亦遊歷華夏大江南北,五〇年代更以文化大使的身份代表中國訪問東德,形成其油畫創作中種種壯麗風光,包括本季晚拍呈獻之《杭州水鄉》(拍品編號1038)。軌跡之遠、眼界之寬,始終是祖國的山河,最能觸動良公的一顆赤子之心。本季登臨日拍的三件關良珍稀風景油畫作品,《外白渡橋(上海外灘)》(拍品編號706)、《故宮》(拍品編號707)和《天平山》(拍品編號708)分別取景新中國成立以來的社會新氣象,既有歷史的遺跡,也有現代的基建,從多角度呈現國家進入社會主義時代後的立體面貌,誠為五〇年代「紅色主題」的最佳體現,盡顯良公植根於血脈裏的愛國情懷。風景之外,良公亦精於繪畫人像,《披紅頭巾的苗家女》(拍品編號709)即以一位苗族女孩為主角,體現出中華民族多元一體的格局,與眾風景畫的意涵相通。

《故宮》創於新中國成立後一年,關良親身來到京城,藉畫作抒發對祖國的美好願景,可見藝術家迎接新時代降臨的雀躍萬分,形成極具民族特色的作品風貌。擅長寫生的良公獨具慧眼,考其風景創作,多數皆取景一隅,以喻整體;《故宮》亦是遵從此構圖手法,表現紫禁城中雕塑文物屹立的一處,角度剛好瞥見兩座青龍與仙鶴銅雕,配合色澤亮麗的環境描寫,尤顯瑞氣滿溢。

《外白渡橋(上海外灘)》呈現上海最具特色的歷史地標之一,也是中國源海城市現代化和工業化的重要象徵。關良一改慣常的構圖方式,選擇以全景式的角度俯瞰兩岸的天際線。上海的繁華於此一覽無遺,縱然題材是現代景觀,卻也體現了唐代《山水訣》中所言言:「咫尺之圖,寫千里之景。」渡輪與小船徐徐前進,整體觀感更似一座大型舞台,吸引觀者的目光層層推進,共賞中華大都會的發展面貌。

《天平山》取景位於蘇州古城西南的太湖之濱,自唐代以來,天平山一帶便是旅遊勝地,范仲淹、白居易、唐伯虎等名人墨客都曾前來拜訪,留下首首美麗的詩詞。五〇年代,關良在杭州國立藝專擔任教職,每日浸淫於山明水秀的江南景色裏,也激發了良公的創作才情,時常到處尋覓揮筆寫生之地,而《天平山》也是創於此時。在本作中,關良採用了對角線的縱深構圖,從對岸眺望背靠山巒的建築群和休憩亭,湖面有遊人乘舟渡水,營造出一派風和日麗之景。於此,良公將美好的生活片刻凝聚於畫面之中,不僅呼應了印象派的選材意趣,同時又帶有水墨國畫的精神意象,此乃關良所獨專的藝術風格。

《披紅頭巾的苗家女》屬關良油畫創作中罕見的少數民族肖像畫,畫中精準地捕捉苗家女的民族特色衣飾,再以抽象的筆觸塑造環境,細節的呈現點到即止。關良以富有墨韻的線條勾勒人物和物象的輪廓,手法上呼應了其所精通的水墨戲曲人物畫,體現了關良筆下兩種媒材相連互通的表現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