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品 3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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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乾隆 御題和闐白玉盌 《乾隆乙酉季夏月》、《乾隆年製》款「比德」、「朗潤」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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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

  • 12.7 公分,5 英寸

來源

依莉莎白.派克.費爾斯通(Elizabeth Parke Firestone,1897-1990年)收藏
紐約佳士得1991年3月22日,編號532
香港蘇富比2003年10月26日,編號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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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品資料及來源

乾隆御題和闐白玉盌賞析
徐琳和闐包貢歲頻來,希致如脂中盌材。
成器明庭襄大典,掞毫麗句泐奇瑰。
無纖瑕亦瑜無揜,有足受斯量有恢。
奕葉子孫永保用,赤刀弘璧等珍推。

這是乾隆帝在1765年對一件玉盌吟詠題寫的詩,詩題即為〈詠和闐玉盌〉。在詩中,乾隆帝對自己頒佈的新疆和闐地區每年分春秋兩季貢玉的命令十分滿意,起首就點到和闐貢玉每年頻至宮廷的盛況。就是因為玉料源源不斷的進入宮廷,才有了如羊脂般的可做玉盌的材料。這樣優質且沒有絲毫瑕疵的玉盌用在哪裡呢?乾隆帝在詩注中講到:「本朝禮儀,凡御殿慶賀,有賜茶之典,命尚茶,即以此盌供御。」故知玉盌是御殿慶賀時,賜茶大典禮儀中所用的奶茶盌。如此重要場合使用的玉盌,是值得乾隆帝揮毫寫下華麗的詩句,並刻琢在皇帝認為堪稱瑰寶的玉盌之上的。乾隆帝甚至認為此盌可與古代的玉刀、大璧一樣推崇為珍寶,傳之子子孫孫永寶用(圖一)。1

那麼,刻琢此詩的賜茶大典御用之盌藏於哪裏呢?從筆者目前所查閱的資料看,這樣的玉盌有三件。一件藏於北京故宮博物院,一件藏於台北故宮博物院,一件即為此次蘇富比公司秋季拍賣的御題和闐白玉盌。

本玉盌,口徑12.8公分、足徑5.8公分,足高1公分、通高5.6公分。白玉質,玉質細膩油潤。撇口,圈足。器身通體光素,但盌外壁一周陰刻楷書上述詩文,以四字和三字相間書寫,佈局錯落有致,疏密得當。詩文後有「乾隆乙酉季夏月上澣御題」及「比德」陽文篆書方章、「朗潤」陰文篆書方章。乙酉年為乾隆三十年,季夏月為農曆六月,「澣」同「浣」,唐制官員行旬休,即在官九日,休息一日,休息日多行浣洗。上澣即每月上旬的休息日或泛指上旬。明代楊慎《丹鉛總錄.三澣》:「俗以上澣、中澣、下澣為上旬、中旬、下旬,蓋本唐制十日一休沐。」2 乾隆一朝,刻琢在器物上的御題詩文後,常跟隨紀年、紀月、紀上中下旬的落款和閒章印。玉盌外底,陰刻四字隸書「乾隆年製」款,字體以砣刻琢成,字口較深且有力。

玉盌原為美國收藏家伊莉莎白.派克.費爾斯通(Elizabeth Parke Firestone)女士收藏,其生於1897年,卒於1990年。她的女婿是 William Clay Ford 先生,為美國著名車商福特汽車公司的創辦人 Henry Ford 的孫子。她喜歡服飾,辦過時裝展,也喜歡中國玉器。去世後,1991年3月,她收藏的這件玉盌即被紐約佳士得公司拍賣,2003年10月,香港蘇富比公司再次拍賣了這件玉盌。

另外兩件與此盌刻有同樣詩文的玉盌分別收藏於兩岸故宮。台北故宮所藏的同類玉盌,筆者沒有上手看過實物,但就其發表的圖片和台北故宮鄧淑蘋老師對御題詩文的介紹,和蘇富比這件玉盌形制相似,玉質也相似,亦為光素盌加刻同樣御題詩,詩後落款時間也是「乾隆乙酉季夏月上澣御題」及「比德」、「朗潤」印章,唯器底陰刻四字隸書「乾隆御用」款(圖二)。3

北京故宮博物院所藏的玉盌,為白玉高足盌(圖三、四4,所刻詩文及文後落款時間均和此盌一致,亦為楷書,但字口更深,文後緊隨兩方印章為陰刻篆書「得佳趣」和「幾暇怡情」,這兩方印和「比德」、「朗潤」一樣,是乾隆帝常用的閒章,常成組用於宮廷玉器刻琢的詩文後。北京故宮所藏的這件玉盌盌壁較厚,盌腹稍淺,圈足較高、較厚。口徑達13.8公分,足徑6.7公分、高5.7公分,比蘇富比所拍者稍大。其上口沿和腹底部有兩道陰刻的獸面回紋錦地紋飾帶,較為獨特的是盌底減地雕琢陽文四字隸書「乾隆御用」款。從器形看,此件玉盌非乾隆時期宮廷造辦處的作品,也非蘇州、揚州等宮廷分支機搆的作品,而為中亞地區玉盌的風格。

說起乾隆皇帝喜愛玉盌的一個原因,還真是要瞭解一下這種高足厚壁的玉盌。同樣器型的玉盌早在乾隆五年(1740年)、乾隆二十一年(1756年)、乾隆二十三年(1758年)就由新疆進貢,這正是在清廷繼續向西擴張版圖,和盤踞在中亞地區的准格爾部和回部不斷征戰的過程。乾隆五年和二十一年的兩件玉盌目前藏於台北故宮博物院,二十三年玉盌藏於北京故宮博物院。五年那件玉盌沒有御題詩,但是在清宮所配的囊匣內有黃錦簽注明為「乾隆五年閏六月二十四日準噶爾台吉噶爾丹策淩進」。另一件乾隆二十一年玉盌,盌腹上有乾隆御題詩(圖五):

玉椀來回部,輸誠供闔閶。
召公懐不寳,韓子戒無當。
異致白毛鹿,引恬頳尾魴。
勞徠非力並,天眷奉昭彰。

因玉盌盌腹有限,詩題及詩注均未刻上,但保留在乾隆御製詩文集中,其詩註為:
回部葉爾奇木哈什哈爾初役屬於準噶爾,為所拘縶,因我大軍戡定伊犁,始釋之,令歸所部。其長伯克和卓遣使求內屬,此其所貢也。5

詩文、詩註明確表示,此件玉盌為回部首領所貢。據台北故宮博物院鄧淑蘋先生研究,這件玉盌來自南疆的葉爾羌,為回部首領布拉呢敦遣使進貢,其回部領袖妹妹也入嫁乾隆皇帝,後來封為容妃,就是民間傳說的香妃,這件玉盌很可能作為回部的重要寶物與香妃一起進入宮中。6

高足厚壁的玉盌在十五到十八世紀流行於中亞一帶,主要是中亞東部草原民族所用的奶茶盌,而且是其隨身所帶的重要器物。盌是這些草原民族喝奶茶的重要用具,將自己所用或珍藏的玉盌進獻給別人,是禮儀上的最高待遇。但可惜,並不是所有皇帝都明白這個道理的。據《明太宗實錄》永樂四年(1406年)十月丁未條記載:
回回結牙思進玉枕(盌),上不受,命禮部賜鈔遣歸。謂尚書鄭賜曰:「朕朝夕所用中國磁器,潔素瑩然,甚適於心,不必此也。況此物今府庫亦有之,但朕自不用」。7

永樂皇帝不接受回部進貢的玉盌,一是因為對玉器興趣不太,更偏愛瓷器的潔素瑩然;二是因為是漢族,受農耕文化的影響,認為盌在生活中是再普通不過的用具,所以並不瞭解這些馬背上的民族對玉盌的珍視程度,更不覺得回部進貢的玉盌是什麼特別珍貴的寶物。從中亞流行玉盌的時間看,當時進貢給永樂帝的玉盌,很可能也是這類高足厚壁的玉盌,但因永樂帝的拒絕,使我們無法看到十五世紀中亞玉工所作玉盌的實物。

在中國的歷代皇帝中,乾隆皇帝無疑是最清楚玉盌對於草原遊牧民族的重要性的。這一方面是因為乾隆喜愛玉器,但主要還是因為滿清亦是西北的遊牧漁獵部落出身,馬背上的生活習俗對乾隆帝來說也並不陌生。所以,他十分明白中亞的准部和回部進貢玉盌象徵著什麼,也一律照單全收並回賜給對方更為優厚的禮品。在故宮博物院藏的那件二十三年收到的回部進貢的高足玉盌的題詩中(圖六8,乾隆曾調侃到:「于闐何必購奩環,通貢薄來每厚還。」

乾隆正是明白玉盌對中亞民族的重要性,才會明知價值不對等,依然回賜更多的賞品。但因為前三件玉盌的玉質均為青玉,玉質一般,乾隆帝並沒有將之列為御殿慶賀賜茶大典的禮儀用玉。直到乾隆三十年得到了故宮所藏的那件中亞來的玉質上佳的白玉盌,乾隆帝才為之賦詩加刻盌身,並在上下邊沿加刻紋飾帶,將其列為乾隆御用的大典禮儀之盌。雖然目前還無法判斷台北故宮所藏的那件玉盌是中亞進貢還是奉皇帝之命所作之玉。但蘇富比此次拍賣的刻詩玉盌一定是乾隆帝下令用和闐白玉子料專門為賜茶大典所作的玉盌。這三件玉盌上的詩,也是目前筆者所見資料中乾隆所作最早關於賜茶大典用玉盌的詩,換言之,這三件玉盌,也是目前所見最早明確為賜茶大典所用的玉盌。

這裏要談談「乾隆御用」款和「乾隆年製」款使用上的區別。從目前筆者所查看的清宮舊藏玉器中,「乾隆御用」款刻款玉器數量遠遠低於「乾隆年製」款,兩者所刻玉器的範圍也不相同。「乾隆御用」刻款主要用於兩大類:一類被刻在外來進貢玉器或前朝遺留舊玉器之上,如:

乾隆四十四年十月二十日:接得郎中保成押帖,內開:初一日太監厄勒里交青白玉回子盌一件,傳旨交如意館在盌內刻乾隆御用款,欽此。9

前述乾隆二十三年由回部進貢的玉盌盌底即有減地陽文隸書「乾隆御用」款,一些清宮舊藏的痕都斯坦玉器也有此款。另外還有內府舊藏的前朝玉器被加刻「乾隆御用」款的,如北京故宮所藏的玉器中,一些明代玉器也刻有此款。

第二類是刻在時做玉器上,此皆因乾隆的喜愛。如:
乾隆四十五年六月十八日,接得郎中保成押帖,內開:五月十九日首領呂進忠交……白玉盌二件(貼楷書本文二張)……。傳旨交如意館,……其白玉詩意盌一件,對詩畫梅花、荷花;白玉盌一件、……俱照本文刻款。欽此。

於二十日楊大章照詩意畫得梅花、荷花白玉盌一件,底足貼「乾隆御用」款文,又將白玉盌一件外身照本文過得墨字,底足寫乾隆御用款,交太監鄂魯裡呈覽。奉旨:白玉盌外身字、底足款交朱永泰就刻。詩意盌花紋、底足款照樣准做。欽此。10

這兩件或由宮廷畫家楊大章畫稿,如意館工匠製作,或由朱永泰刻詩文字的玉盌因得到乾隆的親自指示,也刻了「乾隆御用」款。

總之,凡是乾隆帝自己喜愛、使用的玉器,不管外來,老舊,還是時做,都會刻「乾隆御用」款,有乾隆專用的含義。

而「乾隆年製」款是乾隆時期在玉器上刻琢最多的款識,基本上以宮廷使用並要收藏的時做玉為主,以品質上佳者為多,偶然見有乾隆改製的古代玉器上加刻此款,但數量很少。

造辦處檔案中,常常見有乾隆指示將質優的玉器加刻此款。如:
乾隆四十四年十月十四日,接得郎中保成押帖,內開:九月十九日將做得白玉盌一件、青玉盌一件,又交來白玉盌二件、青玉盌一件,傳旨著刻乾隆年制款,欽此。

乾隆四十五年十月初二日,接得郎中保成押帖一件,內開:八月初七日杭州織造四德陛見代來玉靶盌二件持進,交鄂魯裡呈覽。奉旨:玉靶盌二件隨報發往京內,交如意館刻款,得時不必發來,俟回鑾伺候呈覽,欽此。於九月二十一日貼得乾隆年製款呈覽,奉旨:底足下外面刻,欽此。11

從檔案看,乾隆玉器的刻款均有範本,這些字無論是隸書,還是楷書、篆書均由書法家寫得範本,有時還要貼在玉器上先給皇帝過目,同意再奉旨製作。乾隆特別在意自己寫的詩文,這些字有些是乾隆親筆所書,有些是大臣所書或專門的書法家所書,書寫好的字會專門找刻字匠中的高手刻琢,所謂按本文勾勒刻在玉器之上,這和法書中的碑帖有著相似原理,只是一個勒刻在石頭上,一個刻在玉器上罷了。這樣刻琢出來的字,充分反映了原書作者的書法筆意,這也是乾隆時期玉器上的字是中國歷代玉器上刻字最好的原因。在乾隆一朝,有名的玉器刻字匠有朱永泰、朱時雲、朱彩等。

正是因為乾隆帝對草原遊牧民族珍視玉盌的習俗極為瞭解並重視,加上滿清民族自己也有喝奶茶的習慣,所以在殿賀賜茶大典用玉盌行之。不過,乾隆帝之所以對玉盌如此偏愛,還有一個深層次的原因。

乾隆四十年(1775年),一生深受漢文化影響的乾隆帝寫下了這麼一首〈詠玉盌〉的詩(圖七):

昆岡孕瑞產精瑜,歲以為常貢外區。
作器真看凝素液,宜人惟是發華腴。
撫辰用惕民猶水,取象宛呈震仰盂。
大白從來凜戒旨,賜茶廣殿乃時須。

乾隆五十一年(1786年),乾隆帝又寫下了一首〈詠和田玉白玉盌〉的詩(圖八):12

酪漿煮牛乳,玉盌似羊脂。
御殿威儀贊,賜茶恩惠施。
子雍曾有譽,鴻漸術容知。
論彼雖清矣,方斯不中之。
巨材實艱致,良將命精追。
讀史浮大白,戒甘我弗為。

在詩註中,乾隆帝明確表示:「國家典禮,御殿則賜茶,所以示惠聯情也。」 乾隆看到玉盌,就想起《韓非子.外儲說》的一句話:「孔子曰:為人君者猶盂也,民猶水也,盂方水方,盂圜水圜。」13 乾隆以盌代盂,人民如水,君主如盌,盌什麼形狀,水就是什麼形狀,況且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人君統治有方,賜茶示以恩惠,對百姓愛護有加,才能讓國家長治久安。

這兩首御題詩,也分別刻在了四件玉盌之上,均藏於北京故宮博物院(圖九、十14 ,和前述三件玉盌一樣成為國家賜茶典禮用的禮儀用器。

目前所見的這些明確為賜茶禮儀的玉盌,僅一件乾隆四十年的刻詩玉盌是中亞進貢的青玉盌,其它六件均為白玉,盌材也十分符合如羊脂的要求。這和乾隆帝最喜愛白玉是分不開的,他在另一首〈詠和闐玉盌〉的詩中也明確表達:「五色自當白居首,圍量正合尺猶贏。」15 而看這幾件玉盌的尺寸,基本符合清代宮廷茶盌的標準。16

乾隆對玉盌十分鍾愛,一生所作關於玉盌的詩大約有三十餘首,均刻琢在不同時期的玉盌之上。所製玉盌的數量也十分驚人,在所有玉質器皿件中佔據首位。據不完全統計,僅北京故宮博物院所藏玉盌的數量就有二千餘件。

當然,這些玉盌中大多數是大宴桌上使用的普通的群膳盌,它們常常用大料或做大玉甕等大件器物膛內掏出的玉料製作,有些為山料玉。為統一色澤,玉盌常常和大宴桌上要使用的盤、碟、盃等一起製作,但數量要遠遠多於其他器皿。如:

乾隆四十四年十一月十五日,催長四德、五德,筆帖式富呢呀漢將挑得廣儲司銀庫玉二十三塊,重一千二百五十三斤八兩,造辦處庫貯玉二塊,重八十四斤,足做盌四十二件,碟子十二件,交太監胡世傑呈覽,奉旨准發往蘇州織造薩載處照樣成做送來,欽此。17

目前看到的資料,乾隆後期對大宴桌上要用的玉盌需求量很大,最多一次會要求做上百件。如此大量的製作一定要有工藝上的支撐,所以工具的革新,生產效率的提高顯得十分重要。鏇床就是這一時期發明的,清宮中大量的玉盌是依靠鏇活製作出來的。如乾隆四十四年二月初八日,造辦處新來了鏇玉匠平七、朱雲章。這些專門的「鏇玉匠」,都是外來高手,活計檔中常記載讓小玉匠向他們學習「鏇做活計」。18

其實,鏇活最重要的工具就是盌砣,盌砣的發明能有效的利用玉材,一個掏出來適合做盌的鑽芯能夠不浪費玉料的做出一摞大小相同,形制周正且體胎較薄的玉盌。

雖然玉盌式樣比較簡單,但它在製作前也要做樣模,乾隆同意後方可製作。乾隆二十五年三月十五日,造辦處製作了一件玉盌木樣,轉呈乾隆御覽。乾隆閱覽後頒旨:「著交如意館查玉一塊,照木樣做盌一件。欽此。」這樣的木樣也常常會發送到蘇州等地,令其照樣承做。

但是,因玉盌大多數為光素器,光素件對玉料的要求其實更高,有明顯的裂紋或綹道均不能用,所以在大量的宮廷玉盌中,真正能做為陳設用玉或禮儀用玉的玉盌卻不太多,這樣的玉盌大多玉質較好,白玉為多,一般會用優質的和闐子料玉做,偶然也會用較好的山料玉做,但清代山料玉一般顏色偏青,暖白色的白玉料基本都為和闐子料。故宮所藏著名的白玉桐蔭仕女圖其實就是利用一塊挖過盌的和闐玉籽料剩料製作而成,其玉質顏色就是如羊脂般的暖白色。

總之,蘇富比所拍的這件玉盌色澤為暖白玉色,玉質純淨油潤,為和闐子料玉雕琢而成。在圓弧的玉盌腹部刻琢的詩文及落款,也顯示了宮廷造辦處刻字工匠的高超水準,為不可多得的乾隆宮廷御用之器,成為乾隆朝最早使用的賜茶大典的禮儀用盌之一。

1〈詠和闐玉盌〉,《清高宗御製詩文全集.御製詩三集》,北京,1993年,卷53,頁2。
2 明楊慎,《丹鉛總錄》,卷3:時序類,三澣,《景印文淵閣四庫全書.子部.雜家類.雜考之屬》,台北,1986年。
3《也可以清心:茶器.茶事.茶畫》,台北,2002年,編號165。
4 張廣文主編,《故宮博物院藏文物珍品大系.玉器(下)》,上海,2008年,編號223。
5〈玉盌〉,出處同註1,《御製詩二集》,卷65,頁18。
6 鄧淑蘋主編,《國色天香:伊斯蘭玉器》,台北,2007年,頁28-30。鄧淑蘋,〈香妃的玉盌〉,《故宮文物月刊》,1983年,第一卷第一期,總第一期,頁88-92。
7 據紅格本影印《鈔本明實錄》,第三冊,頁60,《明太宗實錄》,卷61,北京,2005年。《明太宗實錄》記載回回進玉枕,但《明史.本紀第六.成祖二》所記為玉盌,據考證玉枕應為玉盌之誤。
8 同註4,編號220。
9 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香港中文大學文物館合編,《清宮內務府造辦處檔案總匯》,北京,2005年,卷42,如意館,頁716。
10 同上註,卷44,如意館,頁 38-39。
11 同上註,卷42,如意館,頁708-709;卷44,如意館,頁48。
12〈詠玉盌〉,出處同註1,《御製詩四集》,卷31,頁18;〈詠和闐白玉盌〉,出處同註1,《御製詩五集》,卷23,頁8。
13 元何犿注,《韓非子》,卷11,《四庫全書.子部.法家類.韓非子.外儲說左上》,第三十二。
14 同註4,編號217。
15〈詠和闐玉盌〉,出處同註1,卷98,頁34。
16 關於清代宮廷各種盌的尺寸要求,可以參考廖寶秀,〈從色地畫琺瑯與洋彩瓷器談文物定名問題〉,《故宮文物月刊》,第321期,2009年12月。
17 同註9,卷30,行文,頁772。
18 同上註,卷42,乾隆四十四年各作成做活計清檔,頁6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