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品 10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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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康多 | 綠色女子坐像

估價
4,000,000 - 5,000,000 HK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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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

  • 喬治・康多
  • 綠色女子坐像
  • 款識Condo,06(作品背面)
  • 壓克力畫布 畫框
  • 137 x 116.8 公分 ,54 x 46 英寸
二〇〇六年作

來源

倫敦,Simon Lee畫廊
現藏者購自上述來源

拍品資料及來源

綠色女子坐像
喬治·康多

「畢加索從同一時間的四個不同角度描繪小提琴,我用相同的方式描繪心理狀態。四種心理狀態同時出現,就如看到在一輛巴士上有人因為在電話裡聽到的笑話而大笑,還有人在睡覺或哭泣──我把他們全部置於同一張臉上。」-喬治·康多

「最初我用建築碎片創造人物;現在我將人物打碎,拼成建築。」-喬治·康多

此畫離奇趣怪,乍看似曾相識,卻又怪異荒誕,畫中女子就如異想天開的混合體,是喬治·康多從各方面發掘人類心理極限的結晶。她包含了眾多典型的康多風格特徵──圓鼓鼓的鼻子、連在一起的頸和臉頰、招風耳、臃腫的女性胸部、露齒的扭曲怪相、瘋狂的眼神──與單人肖像畫的慣常手法背道而馳,猶如一幅全家福裡所有人的合體。沙發上不止坐著一人,而是三人,這種標誌性構圖顯示了康多在創作時注重心理描寫,深入探索人類內心的角落。「最初我用建築碎片創造人物;現在我將人物打碎,拼成建築」(引述自蘿拉·霍普特曼,「抽象作為心理狀態」,收錄於展覽圖錄,紐約新美術館,〈喬治·康多:精神狀態〉,紐約,二〇一一年,24頁)。康多從迥異的風格裡汲取靈感──從安格爾及維拉斯蓋茲,到畢加索、馬蒂斯及沃荷──並取材自流行文化,如卡通及連環漫畫。他將大量既有藝術形式化為己用,創造出獨一無二的圖像語彙,自成一派宗師。

康多曾在安迪·沃荷(Andy Warhol)的工廠當過九個月鑽石塵掃塵員;一九八〇年代,他以二十三歲的初犢之齡在紐約藝壇嶄露頭角,同期大師還有凱斯·哈林(Keith Haring)及尚·米榭·巴斯基亞(Jean-Michel Basquiat),據聞正是後者說服康多成為專業藝術家。跟哈林及巴斯基亞一樣,康多在八〇年代積極提倡一種結合具象及抽象風格的具象繪畫新形式。他造出新詞「人造現實主義」和「心理立體主義」,作為他的混合藝術的定義,尤其是古典油畫主題與扭曲的立體主義幾何視覺的融合。康多創作出大量引人入勝、詭異怪誕的作品,在世紀之交躋身當代傑出具象畫家之列;他透過抽象視角,試探和改變傳統具象表現手法,對當今一整代藝術家影響深遠。

康多最重要的成就,是他在具象繪畫中引入了全新手法,就是借用甚至盜用藝術傳統慣例,將其置於有趣誇張或荒唐滑稽的新場景中,同時復甦及幽默地顛覆了肖像畫這個類別。康多純熟地結合大量傳統藝術風格,吸收了多種圖像語彙,創造出別樹一幟、充滿心理張力的肖像畫風。正如畫家所言:「我相信繪畫必須不時改變,以吸引不同世代。不過我認為這更像是從歷史得到解放,從過去得到解放」(引述自拉爾夫·魯哥夫,「讓·路易之謎」,收錄於展覽圖錄,紐約,陸齡·奧古斯丁畫廊,〈喬治·康多:存在主義肖像──雕塑、素描及油畫2005-2006〉,二〇〇六年,7頁)。康多開玩笑般地忽略了藝術史的發展先後次序,令人聯想起菲利普·加斯頓的作品。加斯頓後期的具象繪畫完全摒棄抽象風格,震驚當時的藝術界;而當時距離具象繪畫在一九八〇年代的回歸尚有數年之久。康多的作品延續了這位前輩的遺風,同樣帶著難以捉摸的玩世不恭。他曾言:「當我們花數年來思考時間應該有先後順序,我們只是在毀掉自己而已」(喬治·康多,「未發表文字」,一九七六年,收錄於西蒙·貝克〈喬治·康多:繪畫重置〉,紐約,二〇一五年,8頁)。

畫家在這幅作品中,挑戰女性裸體模特兒肖像的陳舊套路,顛覆了美及凝視的概念,迫使觀者跳出傳統框框,重新思考藝術中令我們感到愉快及厭惡的因素。如畫家所言,女性「是既可以令人讚美、亦使人懼怕和偏執的一種存在」(引述自「與喬治·康多對談」,紐約,二〇〇四年四月十五日〉,收錄於〈喬治·康多:百名女性〉,漢傑·坎茨出版社,德國,二〇一五年,33頁)。康多的作品多為肖像,他用現代主義美學表現手法探討人類心理活動;他的畫作可謂是深入人類日常意識的途徑(引述自與費利克斯·瓜塔里對談,出自蘿拉·霍普特曼,「抽象作為心理狀態」,收錄於〈喬治·康多:精神狀態〉,海沃德出版,倫敦,二〇一一年,28頁)。畫家根據觀者對具象傳統的固有認知,塑造其獨有的圖像語言;他將筆下女性化成人類心理的表現者。她們的臉部和身體碎片組成棱柱,折射出多個虛構人物的不同、而且通常互相衝突的心理狀態;更重要的是折射出觀者自身的心理狀態。康多二〇一一年在倫敦海沃德美術館舉辦作品展〈喬治·康多:精神狀態〉,展品主要是肖像畫。他在評論其展覽時說:「重點不單是畫中人,還包括前來觀畫的人;他們看到牆上的作品裡同時出現形形色色的人和各種人性的流露。這樣的體驗對他們的精神狀態有著何等影響」(喬治·康多,引述自瑪麗亞·卡舒丹「喬治·康多的精神狀態」,〈赫芬頓郵報〉,二〇一一年五月二十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