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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以耕（活躍於晚清時期）、費丹城（活躍於晚清時期） 湖濱小劫圖、吳容光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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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
- Fei Yigeng (active late Qing dynasty), Fei Dancheng (active late Qing dynasty)
- 設色紙本 手卷 一八六四年作
- ink and colour on paper, handscroll
費以耕 湖濱小劫圖
費丹城 吳容光像
沈鏞署簽
傅澤鴻題引首
吳容光自序及題跋
吳昌碩、沈鏞等二十家題跋
簽條：
湖濱小劫圖。甲申三月。沈鏞題。
引首：
湖濱小刦圖。
椒卿二兄大人屬書。湘鄉傅澤鴻。
繪像：
西橋費丹城寫。
自序：
國家治平日久，潢池盜兵，海宇鼎沸，發難自西粵，流毒及江浙，斯天之降酷歟？抑人之不臧歟？良可哀也。庚申初，賊由廣德涇趨臨安，吾湖長興諸邑首受蹂躪，殺掠人民，不可勝計，臨安殘破，即時見復，而鎮江大營，土崩魚爛，督臣宵遁，總戎喪元。當此之時，百城望風，開門延敵，蘇、常兩都相繼失陷。吾湖蕞尔區介居冦壤，聞警之夜，已設防禦，游兵至城下者，歲或數次而師出以律，累遏凶鋒，醜徒喪膽，圍輒解去。辛酉秋，臨安受困，糧絕不守，唇亡齒寒。勢日孤危，狡焉思啟，益將逞志于我。其冬，悉厥眾類，蜂屯螳結，舳艫蔽天，深溝塹浚，依山為壘，北鄉震恐，流民東徙。余亦避亂湖濱錢漊，議由太湖達滬瀆，而平地丈雪，湖冰堅厚，船膠不行。壬戌春正二日，賊匪掩襲大錢口，乘冰夜渡，官軍覆沒，鎧仗盡委于賊，鴟張彌甚。錢漊去大錢咫尺，烽火日遍，鉦鼓之聲相聞，逃亡載塗，晝夜不息，扶老携幼，奔迸雪中，泊舟湖濱者，咸思椎冰遠遁，千夫齊力，而沿湖凍塞，路終不通。余棄舟，蹌踉登岸，著草履前進，失足蹉跌，艱苦萬狀。越日至湯漊，得舟，自湯漊至薛埠，自薛埠渡太湖至盛澤。於上巳日抵滬，辛苦徧嘗，幸不為弋人所篡，而湖濱之民同罹此厄者，更可深慨。爰繪〈湖濱小劫圖〉以誌感嗟乎。昔鄭俠繪〈流民圖〉傳憫世之意，使上之覽者生其矜惻。況吾湖疊遭兵燹，萬姓失業，流離顛沛，十倍俠時。我生不辰，乃適構此，然茫茫浩劫不止湖濱一隅，蓋身親目擊，尤不可忘。今金閶蕩平，數郡餘孽，負隅未下。彼蒼者天，其能消弭此劫否耶？則不獨為湖濱之民慶也。歲在昭陽大淵獻臘月自序。
款識：
同治甲子春三月。餘伯費以耕製。
題跋：
〈吳〉
壓地陣雲黑，連邨燹火紅；天心胡太酷，人事竟無功。
援救兵何在，東南路已窮；吳山七十二，慟哭起悲風。
鉦鼓喧湖上，倉皇盡室逃；幾人餘虎口，一命亦鴻毛。
冰雪漫漫阻，烽煙莽莽高；臨流還脫險，生死信天操。
天道有時復，湖山長此青；別來人故故，相對夢惺惺。
流寓當年境，傳家舊日經；披圖一回首，十萬痛生靈。
我亦遭兵燹，餘生劫後存；荒郊曾洒淚，野葬一招魂。
骨肉來浮寄，田園廢舊邨；不堪身世感，此境悵同論。
戊寅七月朔奉題〈湖濱小劫圖〉，即請椒卿宗叔大人教正。姪俊甫脫稿。
（此安吉吳蒼石先生壯年所書，攷光緒三年戊寅先生年僅三十一，此章用至八十五歲未改）
〈沈〉
吾湖吳椒卿先生，於咸豐庚申、辛酉，即十年、十一年間避難於太湖之濱，名錢漊。同治元年壬戌春正二日，洪楊羽黨掩襲大錢口，嚴寒大凍，履堅冰而渡。太湖距錢漊僅咫尺，烽火日逼，鉦鼓相聞，逃亡載道，奔赴小舟，舟膠不得行，遭難者蜂屯螘聚，哭聲震天，扶老携幼，填於溝壑者，數以萬計。先生棄舟登陸，隻身草履，躑躅於途，越日至湯漊，又至薛埠，過太湖，抵盛澤，於是年上巳節抵滬江，始慶安身，旋請費西橋繪其像，費餘伯圖其狀。費氏二君系出吾湖道場山，即費小樓先生名丹旭，書畫大家之兄之姪，名重一時，又為明費宮娥之家族。宮娥刺虎殉義，其族大著。卷後題詠者皆知名之士，尤以同治癸酉縵居士所題者為最誠摯。居士姓周，名學濬，字縵雲，道光某科殿試一甲二名榜眼。入詞垣，有聲朝列。洪楊起事粵西，周君任該省學政，與巡撫鄭中丞同官同省，又係同時同鄉。百度隳紊，紀綱不振，陰陰如日將昏馴，至宗社為墟，生靈塗炭。夫禍變之來，每相緣藉，是以風旋而上升，水激則弥悍，若早日撲滅，亦何致蔓延十五省之廣？當被御史參揭同時，二公休致，回籍以避亂計，僑居海上，長齋侫佛，稱為居士。題此卷云：無米之鄉人相食，匪黨亦然。官兵克安慶日，匪之庖廚刳人如羊豕，啔其釜，臂肩相屬，無量苦惱。曾幾何時，都市繁華，尚餘榛莽；宗門強盛，多半凋零，應如何卧薪嘗膽？勉為良民，而乃男女粧飾，喜效優娼，貧家有女字人，先問有無金釧臂，何肯淪一至於此？莊生云悲莫大於心死，蓋其心已死，故問其所經患難，若存若亡。夫謹身節用，聖人明訓，不可概望於凡庸而醒其已死之心，使知僥倖，於千百什一之中，安分守已，尤恐不免。人心復古，漸成風俗。刑嶽可以衰止，刀兵可以永息等悲測之詞，足徵周公仍不失為忠厚長者，惟據所經事實，憬然觸動鄙懷。同治壬戌，湖城淪陷，先祖母陳太夫人暨先妣蕭夫人、先嗣妣施夫人、兄枚臣、姊喜姑均於五月三日破城時晉難，不知所終，迄今已及八十三年。首邱未歸，實為終身不解之痛。民國二十六年丁丑八月，中東之戰，吾家避難山中，歷涉危險，回歸上海，家室如懸罄，米珠薪桂，民生萬苦，而市上烟、賭、跳舞、戲館、酒樓，通宵達旦，呼飲自豪，誠如周公所言，悲莫大於心死，而人心已死，不知蔓延十餘省，為時已及八年，未卜將來若何結果，詎竟世外桃源，亳無感觸，撫今追昔，能不愴然？可見亂世紛耘，人情險薄，或是別具肺腸，亦不可解。且待世界清平，必有氣運推移趨入正軌之一日，非區區可知矣。
湖郡北關外二十里有一村落，曰下塘田，居者均吳姓，相傳係吳太伯之裔，但代遠年湮，亦不可考。清兵入關，聞以武功封爵位，旋即隱居不出。乾嘉之世，皖北米價大賤，吳氏營運於浙，家計饒裕，人丁繁衍，廈屋連雲。洪楊擾湖時，門庭鼎盛，椒卿先生為十五支裔之一，雖避亂錢漊而距家尚迩，家給人足，從者亦眾，繼而虎口餘生，全家完聚，誠幸事也。同治三年甲子，左軍克湖城，吳氏均遷入城內，下塘田成為荒墟。椒公於光緒中年謝世，距中東一役又及六十年矣，收藏之家，莫不散失殆盡。三十二年癸未暮春，有販書畫者携此卷來滬，披覽斯圖，不禁觸緒生情。時以幣制關係，百物騰貴，不忍此卷流入異鄉，以千金購置，遂將此卷之圖詠，參以全家之逃難，後先相映，大致仿彿，使我家兒曹亦知隨余經過，一次跋涉，永遠不忘，以留紀念。
民國三十三年甲申三月。吳興曉邨後裔聯芳沈鏞書并跋，時年七十五歲庽上海之靜修廬。
（另附吳仰賢、沈一鳴、閔寶樑、周學濬、蔣其章、施補華、李煊、許國年、龐公照、朱冕群、鈕承棨、翰泉、施薰、徐有珂、邱含章、吳鍾奇、于小瑜、吳紹箕、吳容光題跋）
鈐印：
〈費以耕〉 「餘伯」。
〈費丹城〉 「西橋」。
〈吳昌碩〉 「吳俊之印」。
費丹城 吳容光像
沈鏞署簽
傅澤鴻題引首
吳容光自序及題跋
吳昌碩、沈鏞等二十家題跋
簽條：
湖濱小劫圖。甲申三月。沈鏞題。
引首：
湖濱小刦圖。
椒卿二兄大人屬書。湘鄉傅澤鴻。
繪像：
西橋費丹城寫。
自序：
國家治平日久，潢池盜兵，海宇鼎沸，發難自西粵，流毒及江浙，斯天之降酷歟？抑人之不臧歟？良可哀也。庚申初，賊由廣德涇趨臨安，吾湖長興諸邑首受蹂躪，殺掠人民，不可勝計，臨安殘破，即時見復，而鎮江大營，土崩魚爛，督臣宵遁，總戎喪元。當此之時，百城望風，開門延敵，蘇、常兩都相繼失陷。吾湖蕞尔區介居冦壤，聞警之夜，已設防禦，游兵至城下者，歲或數次而師出以律，累遏凶鋒，醜徒喪膽，圍輒解去。辛酉秋，臨安受困，糧絕不守，唇亡齒寒。勢日孤危，狡焉思啟，益將逞志于我。其冬，悉厥眾類，蜂屯螳結，舳艫蔽天，深溝塹浚，依山為壘，北鄉震恐，流民東徙。余亦避亂湖濱錢漊，議由太湖達滬瀆，而平地丈雪，湖冰堅厚，船膠不行。壬戌春正二日，賊匪掩襲大錢口，乘冰夜渡，官軍覆沒，鎧仗盡委于賊，鴟張彌甚。錢漊去大錢咫尺，烽火日遍，鉦鼓之聲相聞，逃亡載塗，晝夜不息，扶老携幼，奔迸雪中，泊舟湖濱者，咸思椎冰遠遁，千夫齊力，而沿湖凍塞，路終不通。余棄舟，蹌踉登岸，著草履前進，失足蹉跌，艱苦萬狀。越日至湯漊，得舟，自湯漊至薛埠，自薛埠渡太湖至盛澤。於上巳日抵滬，辛苦徧嘗，幸不為弋人所篡，而湖濱之民同罹此厄者，更可深慨。爰繪〈湖濱小劫圖〉以誌感嗟乎。昔鄭俠繪〈流民圖〉傳憫世之意，使上之覽者生其矜惻。況吾湖疊遭兵燹，萬姓失業，流離顛沛，十倍俠時。我生不辰，乃適構此，然茫茫浩劫不止湖濱一隅，蓋身親目擊，尤不可忘。今金閶蕩平，數郡餘孽，負隅未下。彼蒼者天，其能消弭此劫否耶？則不獨為湖濱之民慶也。歲在昭陽大淵獻臘月自序。
款識：
同治甲子春三月。餘伯費以耕製。
題跋：
〈吳〉
壓地陣雲黑，連邨燹火紅；天心胡太酷，人事竟無功。
援救兵何在，東南路已窮；吳山七十二，慟哭起悲風。
鉦鼓喧湖上，倉皇盡室逃；幾人餘虎口，一命亦鴻毛。
冰雪漫漫阻，烽煙莽莽高；臨流還脫險，生死信天操。
天道有時復，湖山長此青；別來人故故，相對夢惺惺。
流寓當年境，傳家舊日經；披圖一回首，十萬痛生靈。
我亦遭兵燹，餘生劫後存；荒郊曾洒淚，野葬一招魂。
骨肉來浮寄，田園廢舊邨；不堪身世感，此境悵同論。
戊寅七月朔奉題〈湖濱小劫圖〉，即請椒卿宗叔大人教正。姪俊甫脫稿。
（此安吉吳蒼石先生壯年所書，攷光緒三年戊寅先生年僅三十一，此章用至八十五歲未改）
〈沈〉
吾湖吳椒卿先生，於咸豐庚申、辛酉，即十年、十一年間避難於太湖之濱，名錢漊。同治元年壬戌春正二日，洪楊羽黨掩襲大錢口，嚴寒大凍，履堅冰而渡。太湖距錢漊僅咫尺，烽火日逼，鉦鼓相聞，逃亡載道，奔赴小舟，舟膠不得行，遭難者蜂屯螘聚，哭聲震天，扶老携幼，填於溝壑者，數以萬計。先生棄舟登陸，隻身草履，躑躅於途，越日至湯漊，又至薛埠，過太湖，抵盛澤，於是年上巳節抵滬江，始慶安身，旋請費西橋繪其像，費餘伯圖其狀。費氏二君系出吾湖道場山，即費小樓先生名丹旭，書畫大家之兄之姪，名重一時，又為明費宮娥之家族。宮娥刺虎殉義，其族大著。卷後題詠者皆知名之士，尤以同治癸酉縵居士所題者為最誠摯。居士姓周，名學濬，字縵雲，道光某科殿試一甲二名榜眼。入詞垣，有聲朝列。洪楊起事粵西，周君任該省學政，與巡撫鄭中丞同官同省，又係同時同鄉。百度隳紊，紀綱不振，陰陰如日將昏馴，至宗社為墟，生靈塗炭。夫禍變之來，每相緣藉，是以風旋而上升，水激則弥悍，若早日撲滅，亦何致蔓延十五省之廣？當被御史參揭同時，二公休致，回籍以避亂計，僑居海上，長齋侫佛，稱為居士。題此卷云：無米之鄉人相食，匪黨亦然。官兵克安慶日，匪之庖廚刳人如羊豕，啔其釜，臂肩相屬，無量苦惱。曾幾何時，都市繁華，尚餘榛莽；宗門強盛，多半凋零，應如何卧薪嘗膽？勉為良民，而乃男女粧飾，喜效優娼，貧家有女字人，先問有無金釧臂，何肯淪一至於此？莊生云悲莫大於心死，蓋其心已死，故問其所經患難，若存若亡。夫謹身節用，聖人明訓，不可概望於凡庸而醒其已死之心，使知僥倖，於千百什一之中，安分守已，尤恐不免。人心復古，漸成風俗。刑嶽可以衰止，刀兵可以永息等悲測之詞，足徵周公仍不失為忠厚長者，惟據所經事實，憬然觸動鄙懷。同治壬戌，湖城淪陷，先祖母陳太夫人暨先妣蕭夫人、先嗣妣施夫人、兄枚臣、姊喜姑均於五月三日破城時晉難，不知所終，迄今已及八十三年。首邱未歸，實為終身不解之痛。民國二十六年丁丑八月，中東之戰，吾家避難山中，歷涉危險，回歸上海，家室如懸罄，米珠薪桂，民生萬苦，而市上烟、賭、跳舞、戲館、酒樓，通宵達旦，呼飲自豪，誠如周公所言，悲莫大於心死，而人心已死，不知蔓延十餘省，為時已及八年，未卜將來若何結果，詎竟世外桃源，亳無感觸，撫今追昔，能不愴然？可見亂世紛耘，人情險薄，或是別具肺腸，亦不可解。且待世界清平，必有氣運推移趨入正軌之一日，非區區可知矣。
湖郡北關外二十里有一村落，曰下塘田，居者均吳姓，相傳係吳太伯之裔，但代遠年湮，亦不可考。清兵入關，聞以武功封爵位，旋即隱居不出。乾嘉之世，皖北米價大賤，吳氏營運於浙，家計饒裕，人丁繁衍，廈屋連雲。洪楊擾湖時，門庭鼎盛，椒卿先生為十五支裔之一，雖避亂錢漊而距家尚迩，家給人足，從者亦眾，繼而虎口餘生，全家完聚，誠幸事也。同治三年甲子，左軍克湖城，吳氏均遷入城內，下塘田成為荒墟。椒公於光緒中年謝世，距中東一役又及六十年矣，收藏之家，莫不散失殆盡。三十二年癸未暮春，有販書畫者携此卷來滬，披覽斯圖，不禁觸緒生情。時以幣制關係，百物騰貴，不忍此卷流入異鄉，以千金購置，遂將此卷之圖詠，參以全家之逃難，後先相映，大致仿彿，使我家兒曹亦知隨余經過，一次跋涉，永遠不忘，以留紀念。
民國三十三年甲申三月。吳興曉邨後裔聯芳沈鏞書并跋，時年七十五歲庽上海之靜修廬。
（另附吳仰賢、沈一鳴、閔寶樑、周學濬、蔣其章、施補華、李煊、許國年、龐公照、朱冕群、鈕承棨、翰泉、施薰、徐有珂、邱含章、吳鍾奇、于小瑜、吳紹箕、吳容光題跋）
鈐印：
〈費以耕〉 「餘伯」。
〈費丹城〉 「西橋」。
〈吳昌碩〉 「吳俊之印」。
來源
香港蘇富比，一九九八年十一月，中國書畫拍賣，編號86
展覽
Condition
-Paper has turned greyish due to age. Minor paper loss and light creases at the lower left can be found on the painting. Water stain on the frontispiece can be found. Signs of restoration on the annotations can be found, where there appears to be paper cracks previously. Otherwise, generally in fair to good condition.
"In response to your inquiry, we are pleased to provide you with a general report of the condition of the property described above. Since we are not professional conservators or restorers, we urge you to consult with a restorer or conservator of your choice who will be better able to provide a detailed, professional report. Prospective buyers should inspect each lot to satisfy themselves as to condition and must understand that any statement made by Sotheby's is merely a subjective, qualified opinion. Prospective buyers should also refer to any Important Notices regarding this sale, which are printed in the Sale Catalogue.
NOTWITHSTANDING THIS REPORT OR ANY DISCUSSIONS CONCERNING A LOT, ALL LOTS ARE OFFERED AND SOLD AS IS" IN ACCORDANCE WITH THE CONDITIONS OF BUSINESS PRINTED IN THE SALE CATALOGUE."
"In response to your inquiry, we are pleased to provide you with a general report of the condition of the property described above. Since we are not professional conservators or restorers, we urge you to consult with a restorer or conservator of your choice who will be better able to provide a detailed, professional report. Prospective buyers should inspect each lot to satisfy themselves as to condition and must understand that any statement made by Sotheby's is merely a subjective, qualified opinion. Prospective buyers should also refer to any Important Notices regarding this sale, which are printed in the Sale Catalogue.
NOTWITHSTANDING THIS REPORT OR ANY DISCUSSIONS CONCERNING A LOT, ALL LOTS ARE OFFERED AND SOLD AS IS" IN ACCORDANCE WITH THE CONDITIONS OF BUSINESS PRINTED IN THE SALE CATALOGUE."
拍品資料及來源
註：同治元年（1861）十一月，太平軍由忠王李秀成率領合圍杭州。十二月底，城破。湖洲望族吳容光（椒卿）與鄉眾買舟避兵於太湖錢漊之濱的大錢口。翌年正月二日，太平軍陷大錢口，是夜奇寒，湖面結冰，太平軍踐冰渡湖，官兵潰敗，民眾攜幼扶老，棄舟奔進雪中，而湖凍路塞，踉蹌而逃，艱苦萬狀。吳氏間關輾轉抵滬，得以喘息安頓。同治三年（1864）延名畫師費丹旭之兄費丹城繪其像，其姪費餘伯圖其狀，繪成〈湖濱小刼圖〉，以誌當年兵燹流離之厄，引為後人殷鑒。費以耕承家學，擅繪人物，得法曉樓。惟寫本卷以場景為主，紀事為本，截取湖濱冰結，流民避寇逃難狼狽之狀，如風俗畫卷式之手法陳現，其用筆注重人物形體描寫，不拘泥於容貌之精繪，純以環境、氣氛營造勝，尤以赤旗高懸後山，髮匪未現，寇氛熾張之勢已現，對照冰封河道上如螻蟻逃生之黎庶，取景造勢之經營，非其慣見筆下之嫋弱閨秀可比擬！正是大時代下歷史之見証，意義非一般畫卷可企及！亂事平息，容光遂廣邀同籍鄉賢戚友賦詩填詞，共錄十九家跋，附於卷尾。內中包括吳昌碩（時署吳俊）的行書五律四首，寫於光緒四年（1878），時昌碩方卅餘歲，此乃其存世最早墨迹之一，日後收錄於詩集中，題曰「〈湖濱小刼圖〉為茮卿宗丈容光題，去粵寇亂時已廿餘年」，詩句稍有更動，故本卷即存其最早面貌，足堪珍貴。
是卷於一九四三年為上海著名實業家沈鏞（1870-1947）所得。沈氏曾任上海總商會副會長，浙江湖州人，與此卷原物主吳容光具鄉誼。沈氏先輩亦身歷洪楊變亂之劫，感念其事，世局動盪中仍重值購置是卷，並長題示今古對照以警後人。是卷重裝時題跋末段次序略有倒置。
參考資料：
吳昌碩題詩可參見〈缶廬詩卷．第一〉，轉引自〈吳昌碩詩集〉（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二○○九年十二月），頁8
是卷於一九四三年為上海著名實業家沈鏞（1870-1947）所得。沈氏曾任上海總商會副會長，浙江湖州人，與此卷原物主吳容光具鄉誼。沈氏先輩亦身歷洪楊變亂之劫，感念其事，世局動盪中仍重值購置是卷，並長題示今古對照以警後人。是卷重裝時題跋末段次序略有倒置。
參考資料：
吳昌碩題詩可參見〈缶廬詩卷．第一〉，轉引自〈吳昌碩詩集〉（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二○○九年十二月），頁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