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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之謙 1829-18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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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

  • Zhao Zhiqian
  • 信札五十六通
  • 水墨紙本 六十一開冊
昨來三石。乃昌化石之最下者。昌化石韌而懦,印石中不足用,雞血紅者。價大貴,然即全紅,亦不足用也。田黃石亦然,印總宜用青田石,大則壽山石。青田堅潤,壽山潤膩,又未嘗不堅且耐久。雞血昌化田黃田白,滿人多錢者,以為珍貴。乍刻今磨如傳舍,最可厭也。之謙謹復(戴望論語注一卷呈覽)。

「龍自然」室印先繳上,兩額當道丁去取。未初準入城訪書,傍晚再報。敬上。伯寅世叔大人,之謙頓首。(用印不妨手重,墊紙亦不礙厚,以深故也。)



牋領到,謝謝。侯獲碑鉤本,必送二分,日內蒸濕,不能動筆也。正中官非官名,下一字非造非磗,不得拓本,不能意定也。古專有門下有明堂有東有西,正中則其中道。官下一字,若是押字,則是宋磗耳,之謙頓首(甘伯出門,牋書分興)。



「說心堂」印呈上,泥潦不克趨謁。未識閣帖釋文已取得否,秦宜亭有洪更生聊。句為郭林宗有書五千卷。鄭康成飲酒三百桮,天然漢學居楹帖也。惜其蒙弱,連日當書以呈教也。之謙謹上。



□無其極屋漏莫知其鄉。昨抱不灰木鑪臥,今日則帷幄皆水,如露宿矣。位置一鑪且無地,謹以油紙包裹繳上,甘伯居室,打穿後壁不能居,左側破屋又傾其一,依數尚有二日大雨,不知棟榱欲將誰厭也。几上瑣屑,暫收拾古月軒煙壺一枚,不及配蓋子,謹呈清覽。恐深夜磗瓦落。則并無以為奉矣。敬上。伯寅世叔大人,之謙頓首。



楊君殘北收到,容即書跋,劉碑則須細校一過再跋,于明早繳上,緣午後須出門也,復上。伯寅世叔大人,之謙頓首。



手書敬悉。初三後當可雨止。必趨謁也。甘伯近日痔疾大發,不能出門。所事亦須待稍霽,再往詢之,或先取書一本來,快觀亦好。若冒雨往,則彼又奇貨可居,與室儈作交道。非以若遠若近之法行之不可也。之謙謹復。



手諭敬悉。蒙獎愧不敢當,容凝神著意書之,得書固難,然緩以待之,出之以有意無意,乃不受氣。城北老而不美其術,則是彼舊年故態也。之謙謹復。



酒兩尊呈上。果佳與否,甞之始辨。謙實知其外而不知其內也。杜集猝無覓處,當於城內求上。敬上。伯寅世叔大人,之謙頓首。



沙南侯獲碑兩本,東洲詩一本。先繳上。點成本,再當求跋也。次行末一字合兩本求之,大似奮字,惜不能鉤出,末行第四字,似盆亦似善,下具形,疑名字。皆未敢定。之謙上。



對印收到,兩扇亦望擲下為禱,刁惠公志不知己得否,作古書法,不可無筆,不揣冒昧,以自用者奉上7一管,試之尚純圓,或可用也。伯寅世叔大人,之謙頓首。



敞中新出一書(世說新語陸遊本),宋諱全缺,而確非宋本,刻印則精工之至,上有葉石君印章,昨已設法買之,不意突然來孫氏子平空相奪,以致價漲至卅金。看來今年買書又須動氣矣。然不得已,惟請大力負之,斷不為彼竊取以報。元人集子特先奉報耳,聽後信,之謙頓首。



列架軸三萬。斯堂卷五千(獨樂園記)。讀五千卷得入室(北吏催值)盈三萬軸為多書。插架千元受廛百宋。新堂萬柳舊里三松。聊句擬成多不佳。請攷定然後書。或不合,則再作可也。對紙寬宜作大字,以字少為主,字多則以紙窄而長為古,謙處有舊紙可用也。此上伯寅世叔大人,之謙頓首。(今日接戴子高書,囑先送謝銀,銀於五月末寄出,尚未寄到也。信呈閱,閱後付還,以便復之。



龍自然室,寫龍堂。龍字擬扁,非熟即俗,勉取抱朴及說苑,擬二名請鑒定,說苑乃葉公事,以自謙則可,若別人擬呈,則大不韙矣。實乃搜索枯腸,無可措詞。故借以擬陪,如請補缺者之,舞弊而已。伯寅世叔大人,之謙頓首。



對五言者究不佳,當先書七言者,再書八言者,留大紙,俟得五言句子再書之可矣。戴子高筦子校正,蒙任刻資,則渠一時驟成二書,感激當何似,刻工自以金陵為佳(從一本錄出),將來由此寄資最好。胡氏虞氏易消息,底本有二本皆在謙處,呈閱再定,李恕谷大字辨業等書,前已在都中得之,以贈子高,所未見者後集也。緜莊書竟未易得,李程皆顏氏學,由六藝以接周孔。力闢奄奄一息候補兩廡從祀諸公,故當時道學翁疚之如仇,子高有顏李學記一本甚精。若湘侯見此,必操刀割之矣,海天琴思,飛到揚州,書本又遭大刼,謙因此等人不如比數,故從未筆之於書,玉緦之書,不為喫醋。子高不知,直以為過矣。復書當污筆端,述其書矣。汪晉侯先生。(名士鐸,胡竹村之弟子)夫卿恭甫兩君,未知子高前此書未之及(叔俛為劉君恭冕楚楨先生子),豈生為劉太守開孫禹貢正字。謙有之未攜來。(詩序攷略稿存昨印林家,今必歸陳壽卿矣。)馬氏書為書序攷略。(此書可錄,而不能付刻)(馬邦擧,字臥盧,魚臺人,此稿本尚有詩序攷略未見)丁若士遺書為說(以籖甚多,不易去取)文龤聲部分通合篇。(葉氏鈔副本,藏謙處)木齋先生藏相(遺書藏謙處)(戚西成先生子,武進人,其子已保知府,現在安徽修志,謙亦亡其名號。)方耕先生(有味經齋遺書藏謙處)莊存與也,葆琛先生,名述祖。(宋子庭叢書中有尚書說其所著為珍藝宦遺書)卿珊先生,名緩申。蒲孫為程秉劍,(葆琛之猶子,方耕之孫,有拾遣補藝齋遺書)(繼溪人,杭州仁和商籍諸生,謙去歲薦之李仲約年伯處,襄校試卷,其人頗能文章,好讀書,痛惡道學)夢白即周君悅讓,(是其籖俞皆有根底,因王蓮生不來,不會進城往謁)



徐詩棟,不知其人。有此一種詩集,則聞之似寧波不止此一人也。如去年中式之王以關,其著書全無門徑,謬妄之極。而吾鄉名士薦舉浙江經學,極推崇之矣。張應昌,字中甫,今年八十一歲,其人曾謀死幼弟,其弟臨死告以必尋之於科場,故終身不應會試。蔣香泉在浙時曾與同席,席間在靴筒內出詩二首,云是近作,必得請大公祖改正,方敢如集,又云自進署門,即望見大公祖對聯,聊句之佳,書法之妙,實此生所未覩云云。蔣甚重之,送洋二千,房屋一所,又借蔣勢霸佔其戚族之無後者房產。見近時巨公倡道學,乃極推重道學。江蘇臬應伯等,(其人品行即在三字內,不詳述)大器重之。力任刻資為之刻書,為之鈔春秋進呈。又屬其選詩之關係世道人心者為國朝詩鐸。選詩鐸時,逢人見鬼,輒問汝有詩關係世道人心者否,可以列入。己巳回浙時,偶晤于杭州,亦以此相問。某對以向來不曾見及此事,如必要詩,則當作一首,奉賀先生七十八歲娶少妾詩可乎。其人不對而退,總之,世界無道學翁倡率,此輩人又不善趨奉,皆是草腐木朽,無阻掛齒。自此輩大開狗糞作塲,於是無鼻蜣螂,徧收牛溲馬勃,無奇不有。此某所以痛惡道學中堂,而不恨不學之太史也。乞付丙丁。



對及額書匧題字均寫成,謹呈鑒,寫龍堂額不得不擊數字,所以防專門日記家之口也。今日紹興又來一妄男子,攜偽宋畫豳風圖一卷,將到都察院具呈進上。蓋彼鄉間看戲,久欲效法土戲中所稱獻寶狀元者,岸然道貌,不知羞恥。此等頑石惡樹若不力鋤,則將來接踵者不知凡幾。實屬可恨之至。此人頗講理學,鄙俗而蠢醜,恐柏臺諸公又喫魘藥,則將來未必煩片奏鑒別真贗矣。故先述之,又有一極無謂事而不可以不告者,浙江南塘通判明德字克菴,其第二子文超字翰臣。其一門皆俗不可耐,而文超有徧識當世學人在位通人之志,謙在浙時,忽來投刺,詢其所學,一無所知,詢其來意,則欲附門下,雖謹謝之,而彼恭謹,甚至一月必十次來,不得已,因攜之見曹尊翁,近渠來都,又求見甘伯。今日渠又來乞一言於世叔之前,許其來見,以望見顏色為幸。其意之所指,謙亦不知,而其殷殷之意,實亦旂人中所無,尤與其父兄之道天差地遠,其年尚幼(今年才二十歲)或可望一知半解,未識世叔大人可容渠進謁否。候示下,俟渠來時,再傳諭可也,惶恐惶恐,之謙頓首,渠住內城西四牌樓,路遠七八里,故不往也。



手諭敬悉,清恙宜服散熱祛濕之品,勿徴速效。暑雨久,則疾病多,須漸俟清釐。不使留陳菀於內,乃無餘患也,沙南雙鉤,午後必成,其一點本,則須一二日方成。午前當還畫債,以省打門催索聲也。之謙謹復。
手諭敬悉。各物料謹存。或日內得書再裝之。俟謙行有日再繳可也(或移交甘伯亦可,將有可接辦也)。所以欲繳上者,以近日將收拾書箱,先託友人攜歸,出月必多俗事矣,曲江贈銅印一枚,其意以為塼也。而惜乎謙所有者兼有鼠也,坿聞,之謙頓首。



手示敬悉,不啻錫之百朋也,草率成篇,得大慈悲力,施以七寶瓔珞,放之寶光,何幸如之。訂本成,當奉覽也,復請伯寅世叔大人安。世愚姪趙之謙頓首。
雨甚,不能出門。寶森書。容晴後訪之,鑪字草寫,不敢奉上,恐為水損,畫先繳小直幅一,案頭蒸濕設色似便,而亦有累。以不速乾也。復上伯寅世叔大人,之謙頓首。



鈐山集,徧敞肆覓之不得,容再訪,昨諭敬悉,印石尚有舊存者,雖不甚佳,尚可用,當即刻之。惟中唐述山房印似可酌易,此二字義不足,尚且與長恩書屋相比,鄙見可用靈蘭之室,四字稍古,且黃帝正名百物,不專主治疚,何能必室中之一無古文字耶。此上伯寅世叔大人,之謙頓首。
杜詩徧尋無明刻,只文淵有一部,序目稍有破損,而書式尚舊,惟係上袒襯訂,不能一套耳。價二十四千文已付去矣。韋集只寶森有一部(如要亦可成),渠見謙奔走尋訪,於是故昂其價要二十五吊,可惡之至。書亦襯訂有四本,似以不買為是。若輩挾制,必因我急辦而來,非緩字不足以破之也。此上伯寅世叔大人,之謙頓首。



昨因吏部不覆準,以為國史館履歷未齊,詢之吏部書,則以為偽言。又詢之史館,則皆云未齊。現在設法託吏部書,而史館則竟難著力(有人功課不清),其事非錢不行,又不可以任資,已諄託雲楣設法辦理矣。謙事短已無幾,不敢再煩慈厪。奉諭彌增感激,敬謝敬謝。如臨期無可措手,則必再求也。□貴書甘伯明日當往取來坿復。之謙頓首。巳時占城北買書,丑寅卯三傳,支未上是朱雀。□文書于子上是白虎,支神克干事屬難成。第二課為丑(初傳也),又沖支上神,二傳沖第四課恐不能成。午時占托買書,亥午子三傳。中為財,初末寫兄弟,立秋後午已退氣,似無其事,初傳天空主虛詐故也。隨手捻課如此,然此刻天正雨,則課皆無靈,不足信也。對子下午設法去裱,舊錦難得,且亦非分,仍用新錦邊可耳。之謙復上。



頃自崇真觀歸過琉璃敞,對已付裝池,上下用仿宋錦,兩邊緋綾狹條。計工價十六千文,多廿四千奉繳,五日內褾成再書句,已擬經神漢聖琴道洒德,金樓玉海石畫銅僊,十六字請鑒定,如未合,當再改之。又甘伯云,昨取來之元板蘇詩,實價六十金,坿復,敬上。伯寅世叔大人,之謙頓首。
昨以俗事,竟日上街,暮歸,始讀手諭,沙南鉤本,奉上一紙求審定。此上伯寅世叔大人,之謙謹呈。



昨借顯微鏡,非大者。今日復往敞中借之,尚未得,然以小者照字,覺可見者格外清楚。則模糊者,或可希冀得一二筆也。匈奴傳述吾師車紐,年月正合,惜乎。史文於碑竟無一二字,可以附會也。容再細審至真無法而後已,對子裱成,其二先奉上。上款只署一處,以墨色未合,故不署矣。大對五言須遲三四日方有,明後兩日又有酒食徵逐,近實苦矣。敬上。伯寅世叔大人,之謙謹復。



牋對及手諭並四十千均收悉,裝裱大約三千左右,無須如此。容裝成再繳餘資可耳,郭林宗二語恰好,頃方撰句實無能出奇也。然謙處尚有舊色宣紙,必別出一二以呈。復上。伯寅世叔大人,之謙頓首。



字下一文僅存兩豎,不敢定下一文。張藏僅存上半奞,吳本則猶留田字之半。懸壁間側視之則見,然不敢以為確當也。復上。伯寅世叔大人,之謙頓首。
手諭敬悉,靈樞經尚未細閱。今日晨起,即料理工匠等,未及作字。書匧題字或明日送上也,稍遲即須往敞中還書帳。雪□等書晚間再報,瓷器五色者遇必買之。惟明瓷不易得耳。復上。伯寅世叔大人,之謙頓首。



聞見一隅錄,此夏炘之確供也(前年已見之)。其思路與林昌彝一孔出氣,實在近來求名者之定式,不為動者幾人哉。故不學可惡,而託名道學尤可惡,使天下不學之徒藉作一重,顏甲。是直逋逃主也。湘鄉公所重三大儒夏楊方,若益以林與強,可稱五鬼搬運法矣。沙南石刻尚未勾。明早必呈上也。之謙復上。
來示及錢帖十六千均收(五言擬書陶左詩,猛志遞四海。英名擅八區。十字矣。)昨譚及五松園,則有現成典故可用,故擬改之耳,不改亦無不可。城北不探,亦是辦法。然亦不可不知東坡蹤跡也。謙自有旁敲側擊之術,不礙也。謙謹復。



戴君刻書,蒙賜六金,先代領代謝。俟便即寄。今午接津門信,酒已發至通州,亦囑胡雲拓設法運來,不知日內有便否,又不知釀之果佳與否,若如近時紹興名士,則大笑談矣。謙頓復。
北集價二金收到,碧眼原不足校,所以為此言者,實恨其一奪耳。謙向來於奪舊者,必惡之,亦氣質之偏,宋儒所戒也。范集今日必往探之,之謙頓首。



銀一封收到。此款須匯齊促寄(雪楣之言如此)。陸續交謙處收。儘可緩受也。城北書似有可圖之機,惟聞前日有際會堂客往彼一買,忽又狡譎耳。然謙等在此以騰挪之法處之,且看風色辦理,不能必得,亦不至終無著也。謙頓首復。
橋西雜記已錄畢,先繳上。頃正繕序跋也,下午再呈。昨兩示具悉,裱價止三千文(用綾邊,明日下午方成)餘十七千奉繳,印石劣不能用,已覓得一石,明後日即刻呈。原石亦繳上,畫則須俟天稍燥,則蒼蠅在屋外。否則畫未畢,而彼先點苔矣,之謙敬上。



頃自敞中歸,錢十六千及兩諭均悉。東坡所買皆殿本(韻府也)(亦未成)。及墨與卷冊(送人用)不曾及書。此路可無慮。城北書惟利是視。東坡不拾錢(敞中人同聲)。更無慮蘇詩事),須甘伯往商以歸一手。若換人去說,則彼又變樣子,城北鬼域之流,非著著細心不可也,葉氏蘇詩,陳處竟無一人可往探者。不知陳尚有至交如周叔雲者否。復上伯寅世叔大人,之謙頓首。
不悉在敞中,似此已為佳拓。汪泉孫家有全拓,似可求之。謙本有明拓本一分,為均初奪取矣。伯寅世叔大人,謙再復。(籖子當即書奉,手頭無紙,容尋之)。
堯元載甲辰,游龍杖。施愚山不吝過,右旋白螺,三魚堂,此五條擬刪。請鑒定。(馮涿州科目,應查國史列傳填寫。其中失寫者甚多,不勝補。餘條有酌改數字者。)
手諭悉。甘伯已愈,明後日可出門矣。方氏於(崑繩)王李皆為傳,而改易其事實言行,皆不足信。姚之詆人集中似有之,不能記矣。僕近二十年中,屏棄此等人集不觀,故不敢信其有無也。顏習齋名元,(博野人),其所著曰四存編(存性、存治、存人、存學)只一套。書不易得,後諭又悉,東原受詆雖甚,而其學實足自,且其門下一王一段,遂為不祧之宗。夏炘亦深惡東原。因其道尊而德盛一時。不能排倒也。故理學家惡東原者知識稍好,惡西河者昏愚之子也。之謙復上。



積雨不能出門一步,亦無一客來。悶坐偃臥,寐無聞見。甘伯痔亦濕疚,非雨霽數日不能愈也。明日午後如不開霽,則大有水象矣。秋間必旱,天事亦委靡少整頓矣。復上。伯寅世叔大人,之謙頓首。
客星山刻石先繳。左側略叕數字,釋文自疑,不敢妄注其下。謹將草稿呈鑒。作一夕話。聽之可也。伏乞裁正擲還。留為聚訟資,幸甚幸甚。蕭闕遲十日即繳,日內實無暇。非有他意也。世愚姪謙頓首上。



手諭悉,頃事所謂敬其主以及其使也。謙正以不克一一徧酬之為歉(不盡其數買為此也)又初試為大夫之道也。黃山志尚可閱,中有牧齋文呈上。甘伯明早趨謁,坿及,復上。伯寅世叔大人,之謙頓首。
手諭敬悉。客星石刻明日準繳。蕭關實未摹出,緣日內有友人南歸。為之料理零碎。十日未盡也。同鄉李郎中(據友人云名〇〇遊記□係日記之訛)集。聞尊處將就刻成。有友人囑詢其書,并乞示之。復請升安。世愚姪謙頓首。



盂鼎銘勉釋一二,書於上方呈覽,未知有當否也。昨書二冊已還之矣。屬其搜出殘本再看也。此上伯寅世叔大人。之謙頓首。
手諭悉,碑文事跡必在末行,奈無兩字連屬者,遂無能用思慮索之。第三行次字若釋馬。則首一字必是司字。(似喪而非)。而三字難定。鳳字必人名,伯奮以下當有二字。屬地名矣。不得全拓。究難臆斷也。謙謹復。



黃氏日抄頭套,(計八套,價十六金),事文類聚頭套(計八套,價十四金)呈上。如要留之,如不要付還,以便明日還之,據三槐堂云,尚有殘本宋元舊刻數種。俟檢出再看,因藏伊棧房內故也。碑讀過,承寵招。廿四日必早到來陪也。之謙謹復。
侯碑靜對一日,竟不能釋餘字,惟第二行字下確是祖字,三行第一字似姑字之半。第五字是鳳,餘力竟不能辦。昨已細察紙背,奈拓工太草率,亦無痕跡也。甘伯午後方出城。謙謹復。(山水畫幅,容即圖之,非所擅長,必不佳也)。



手示讀悉,碑文自難識。非得一整紙精拓不能辨。石在路旁,風沙所蝕。泐文與刻文相混,釋文者俱不免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古今同病,雖得精拓,又不如手摸其文也。謝之謙同叩。
吳本合勘,則第三行首一字是考字,次乃兼字。第四字似伏(疑代字)。鳳下一字在吾與名之間。然總不合文義,頃向友人借大顯微鏡,俟來再照之。謙旁晚又須出門,明午必有以報命也。之謙謹復,吳本先繳。



寶石家書價十二兩□收交。下午當轉交。頃正校劉碑宋太守跋,並不傷漢刻。惟無鹽太守四字真不可解耳。之謙復上。
昨書已詳復。兩紙對亦書矣。墨不漧,須午後呈上也。昨占今日午後可望霽,頃占晚間又恐雨矣。觀天色,亦以雨為準也。八言對改兩字似較妥(插改移,受改分,已書之矣)。若能易五言為七言作,鄴侯架上軸三萬,溫國堂前卷五千,則語氣足,而句子熟且俗矣。故不如棄之,侯無意中獲句再書。屏當侯天霽再書,几席皆潮濕,墨膠又易壞,作書又不肯漧,不能稍後也。胡氏書呈上,此書始末,錢氏曝書雜記詳之,之謙頓首。



序已擬成。請鑒定。跋則略述大概而已。夏仲子書。夫已氏處有之。為平道所贈,有人來報過,云有滿紙臭氣之評,似可取而觀之,胡季翁已歸道山,甘伯今日進城,必有數日忙。訪書須緩。梅溪集明日必往設法矣。之謙頓首上。
少白先生集已叕數字。呈繳。先生實謙生平第一導師。惟所志不同耳。曾撰遺事一篇,稿久失去。將來尚須重作。以先生自言有一箧草稿皆攷證今古之作。不得其人校錄。及謙至,則曰校錄得人矣。以數推之。又云雖校錄亦必不存,遂悶不與近,則無可問矣。先生晚年專講數。其詔謙為非科名中人則大定也。謙謹上。論古齋謝宣城集。明板。染色。校亦非義門字跡。惟上有何焯及屺瞻印二箇。索價四十金。書品既壞。裝訂又劣,不足取也。據該店云係西頭人家寄賣。不肯說姓名。之謙謹復。



昨九下鐘始返寓。手書讀悉,紙甚可用,屏紙稍薄。然謙處有可易也。容即書成呈上。聊句擬後呈鑒再書。謙處書皆極熟者(設文一切經有義之類。此次不帶書來,又不買添)惟癸巳存稿再行匧,欲重閱一過,可來取明齋小識一套,乃青浦人作。尚不俗惡,奉上。瀉起于濕。服建粬可止。甘伯係痔發下血。尚不礙也。復上伯寅世叔大人,之謙頓首。子高處顏李書,皆昔年在都中購與之。所不得者。後集及□莊書耳。此時竟難得。如覓得必呈閱也,方氏文最謬者。書左忠毅逸事近於戲塲審□。且非事實。而世俗咸愛之。以為有聲有色。真不可解也。其學本無取,謙復。

出版

江兆申編,《明清名人法書》第八卷,東京二玄社,1987年,第4-6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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