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品 17
  • 17

文森·梵谷

估價
30,000,000 - 50,000,000 U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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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標截止

描述

  • 文森·梵谷
  • 《雛菊與罌粟花》
  • 油彩畫布
  • 26 x 20 1/8 英寸
  • 66 x 51 公分

來源

加斯頓·亞歷山大·卡梅頓,巴黎
保羅·卡斯勒,柏林(1911年11月購自上述藏家)
安東尼·亞伯特,威斯巴登(購於1914年)
A·亞伯特夫人,慕尼黑(上述藏家之遺孀,得自1918年)
喬治·卡斯帕里,慕尼黑
M·紐德勒公司,倫敦(購於1926年4月24日)
詹姆斯·卡斯泰爾,費城(購於1926年12月)
M·紐德勒公司,紐約(購於1928年10月)
安森·康傑·古德葉,紐約州長島(購於1928年10月)
喬治·F·古德葉,紐約州水牛城(1941年12月承繼自上述藏家)
亞布萊特·諾克斯美術館,紐約州水牛城(得自上述藏家)
現藏家於1991年購自古德葉家族

展覽

柏林,保羅·卡斯勒畫廊,「文森·梵谷展」,1914年,品號27a
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首次借展:塞尚、高更、秀拉、梵谷」,1928年,圖版92
水牛城,亞布萊特·諾克斯美術館,「二十五週年紀念:國際花卉畫作展」,1930年,品號67(題為《花卉》)
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現代藝術品:第五屆週年展」1934-35年,品號15(題為《罌粟花》)
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費城賓夕法尼亞州美術館;波士頓美術館;克里夫蘭美術館;舊金山榮譽軍團美術館;堪薩斯城威廉·洛克肖·尼爾森畫廊;明尼亞波利斯美術學院;芝加哥美術學院;底特律美術學院;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文森·梵谷展」,1936-37年,品號14(題為《罌粟花》)
華盛頓,華盛頓現代美術館,「花卉與水果」,1938年,品號22(題為《罌粟花》)
水牛城,亞布萊特·諾克斯美術館,「A·康傑·古德葉珍藏油畫、雕塑、素描及版畫展」,1966年,品號16(題為《田野中的鮮花》)
華盛頓,國家美術館,「亞布萊特·諾克斯美術館油畫珍藏展」,1968年,圖錄載圖
水牛城,亞布萊特·諾克斯美術館,長期展覽,1962-90年

出版

朱利思·梅耶·格萊夫,《文森·梵谷》,1918年,第11頁(載圖,題為《花束》)
雅格·巴·德拉·菲爾,《文森·梵谷作品專題目錄》,巴黎與布魯塞爾,1928年,第 I 冊,品號280,第82頁;第 II 冊,圖版77(誤紀年為巴黎時期)
〈水果與花卉:首都之春〉,《藝術新聞》,紐約,1938年4月2日,第11頁(載圖,題為《罌粟花》)

雅格·巴·德拉·菲爾,《文森·梵谷作品集:油畫與素描》,阿姆斯特丹,1970年,品號 280,第309及622頁載圖,第308頁(題為《雛菊與罌粟花》)
保羅·亞勒提諾,《梵谷1888-1890年油畫全集》,巴黎,1982年,品號67(載圖,題為《田野中的鮮花》)
艾倫·默斯,《在奧維小鎮的文森·梵谷》,巴黎,1987年,第81頁,載彩圖
華特·費琛弗爾德,《文森·梵谷與保羅·卡斯勒》,柏林,《1902-13年梵谷作品在德國的反響》,阿姆斯特丹,1988年,第86頁(載圖,題為《雛菊與罌粟花》)
英格·華特與雷納·梅斯格,《文森·梵谷:油畫全集》,科隆,1990年,第661頁,載圖
嚴·胡思克,《梵谷全集:油畫、素描、速寫》,紐約,1996年,品號2032,第466頁,載圖
《真實的梵谷:藝術家及其書信》(展覽圖錄),皇家藝術學院,倫敦,2010年,第272頁提及
華特·費琛弗爾德,《文森·梵谷在法國的年代:1886-1890年油畫全集》,倫敦,2013年,載彩圖,第250頁

Condition

The work is in excellent condition. Original canvas. The turnover and tacking edges have been strengthened with a thin strip-lining. Under UV light, very minimal impainting is visible: small vertical lines approximately 4cm from the right framing edge, a tiny spot on the left framing edge and one small and one more small spot just above the bottom framing edge. Otherwise excellent condi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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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品資料及來源

梵谷筆下的野花顏色鮮豔,情感飽滿,視覺效果強烈,是他事業巔峰時期的代表作,彰顯其澎湃的激情及創作天才。畫中充滿來自奧維田野間的盎然氣息,但梵谷當時的精神狀況已極度高亢,近乎癲狂的真摯感情流露其中。他不幸在幾星期後悲哀地結束了自己的一生,而在這段時期,梵谷譜出了不少最具魄力的畫幅,包括《保羅·嘉舍醫生》以及《麥田群鴉》兩幅著名傑作。《雛菊與罌粟花》雖然是一幅靜物畫,但它完全打破此題材的界限,直達這位現代藝術巨匠的內心深處,是後印象派時期藝術的典範,更開啟了二十世紀表現主義對情感的淋漓表達。

梵谷於1890年6月中在奧維小鎮完成此畫,他自1890年5月離開聖雷米療養院中後便定居於此。「奧維非常美麗,特別是那些茅草屋頂,別處已很少見了… 這裡的美很有內涵,是真實的鄉郊田野風光,別具特色,景緻如畫。」(書信編號635)。他在當地的拉弗旅館租了一間小房間,因為沒有正式的畫室,他只得四處找地方作畫。他時常在田野裡豎起畫架,揮筆畫下郊外風光,又或者拜訪他的醫生保羅·嘉舍。梵谷的字句顯示出他對新生活環境洋溢熱忱,尤其是他與「個性古怪」的藝術收藏家嘉舍醫生建立起密切關係,他為梵谷提供了一個可以安靜創作的地方,極為重要。梵谷於五月底首次會面嘉舍醫生後給弟弟西奧寫的第一封信中提到,嘉舍家放置了不少黑色調的古代文物及印象派作品,「包括兩幅塞尚的花卉油畫」。梵谷覺得嘉舍的住所非常舒適,自己「非常樂意在這裡畫幾筆」(書信編號 LT635)。隨後的幾週,梵谷陸續畫出嘉舍醫生肖像,以及他的花園和家庭成員肖像等著名畫作。


是次上拍作品很可能就是在嘉舍醫生家所畫,而完工後更或許直接歸其所有。梵谷經常受嘉舍的收藏品啟發,尤其是牆上掛著的一幅塞尚靜物畫。畫中桌面的圓角和佈局都與此作有相似之處。6月4日,他去信西奧時提到,雖然嘉舍的家中頗為凌亂,但「總還是可以找東西插束花或者佈置一組靜物。我為他作畫,向他證明即使我們沒有支付金錢,但還是會補償他為我們所做的一切。」這幅畫是極少數梵谷在生前售出或交易的作品之一,可能作為付給嘉舍醫生的診金。凝視畫面,我們似乎看到梵谷前往嘉舍家經過的那片原野,他俯身採集了一大把罌粟花、雛菊、矢車菊和小麥,再一股腦塞進嘉舍家中樸素不起眼的花瓶。幾天後,他便開始著手此畫和另一幅畫有相同陶瓶的作品。梵谷在6月16日寫道:「現在我正在畫兩幅畫,其中一幅是一束野草、大薊、麥穗還有紅色、青綠、或正變黃的不同葉子,」(書信編號642)。梵谷所形容的作品無疑是《野花與大薊》(F. 763),根據其專題目錄,是次拍品同樣為6月16至17日的作品。梵谷於1880年代中期在巴黎完成的靜物畫較為保守,更似一板一眼的學院派,而此作無拘無束的狂熱力量清楚展現藝術家畫風的巨大轉變。「我現在長時間作畫,效率提高不少」梵谷在6月13日寫道,「這樣我才可以及時記錄下現代生活飛逝而過的事物」(書信編號W23)。


在最近出版的一本梵谷傳記中提到,梵谷在奧維漸漸任由焦慮佔據了自己的情緒。即便是其最樂觀的畫面上也掩蓋不了不安的心情。「那是一個美麗的地方,放眼盡是迷人景色,盡是藝術家的美好題材。但是梵谷在奧維的實際生活卻一點也不快樂。他於五月到達奧維時憂心忡忡,近乎崩潰的邊緣,他非常擔心會再次病倒。西奧剛成立家庭卻為自己花費大筆金錢,也讓他十分內疚,巴黎存滿了賣不出去的畫更是惱人。他把自己的失落和絕望毫無保留地寫在一封信上,但卻因為太過直白而不敢把它寄出去,『安逸實在遙不可及… 我感到挫敗… 沉重得我只能接受,自己也不能改變… 前路越發灰暗,我看不到任何未來的幸福。』」(斯蒂文·奈弗與格雷戈·懷特·史密斯,《梵谷的一生》,紐約,2011年,第838頁)。在這片絕望的陰霾下,梵谷揮就出此幅銘心的畫作,畫中花朵恰恰採自幾星期後他自殺的那片田野。

嘉舍醫生很可能直接將此畫售予加斯頓·亞歷山大·卡梅頓,或者間接促成這場交易。卡梅頓是著名的印象派油畫藏家,他於1911年再將其售予保羅·卡斯勒。此畫直到1920年代中期一直轉手於德國的私人藏家,其後被運往倫敦,再到達紐約,紐德勒畫廊於1928年將其售予 安森·康傑·古德葉。古德葉是紐約現代美術博物館的主要成立者之一,他一直將此作收於其家族私人珍藏中,後來古德葉家族將其贈與水牛城亞布萊特·諾克斯美術館,逾三十年來作公開展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