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反映人類共有的審美觀念,展現各地文化風采,是不同世代與社群之間的溝通鑰匙。承接「跨世代・東南亞重要私人美術館珍藏」在蘇富比秋季拍賣會上創出的亮眼佳績,我們將呈獻這位藏家的另一批藝術珍藏。
在東南亞,由藏家創立的私人博物館的出現,為本來缺乏政府支助和教育基建的地方藝術,提供了一個能夠面向公眾、提升知名度的機會。為了推廣區內的優秀藝術作品,一位藏家憑藉超卓遠見及過人眼光,將當地深具歷史價值的現當代藝術珍品什襲而藏,銳意創造一個不只具有展示功能,更能讓觀眾持續與藝術交流互動、可以重複體驗並持續更新的博物空間,讓公眾得以一睹這批佳作之美。
由此而生的「跨世代・東南亞重要私人美術館珍藏」一如其名,反映藏家對藝術孜孜不倦的熱愛:他跨越世代之隔,將不同時代的藝術家——古典大師和年輕當代藝術家連結起來的決心。此項目以促進跨世代思想交流為宗旨,望為當地藝壇建立強烈的文化認同,並在藝術及社區之間築起溝通的橋樑。
在當代藝術方面,本收藏的領銜拍品為印尼BMW委託創作的艾可・努穀厚2009年傑作《快樂昂貴》。此作呈現一片由藍色、黑色和白色構成的水底奇景,畫中可見一隻隻外型怪異的半人生物,體現努穀厚多年來的創作特色。本作的標題「Seneg Kuwi Larang Regane」為爪哇諺語,意即「金錢無法買到快樂」,在人人均被灌輸要以物質財富獲得滿足感的現代社會中,這句話尤具意義,發人深省。艾可・努穀厚常在作品中刻畫都市生活的澎湃活力,此作影射了印度近代史上的兩個重要年份——蘇哈托下台、展開社會改革的1998 年,以及峇里島發生致命恐怖炸彈襲擊的2002年。
麥拉蒂・蘇若道默於德國漢堡美術學院就讀,師從古川杏和瑪莉娜・阿布拉莫維奇,在學時刻苦習藝。2001至2002年,麥拉蒂於母校開設研究生課程。過往20年來,麥拉蒂曾於多場重要國際展覽及藝術節上表演,包括「亞太當代藝術三年展」(2018年)、「日惹雙年展—赤道系列1」(2011年)、「新加坡雙年展」(2015年)及「曼谷藝術雙年展」(2020年)。2020至2021年,麥拉蒂於雅加達努桑塔拉現當代藝術博物館舉辦了歷來規模最大的個展——「為何讓小雞跑步?」(Why Let the Chicken Run?),聲譽鵲起。
艾林・迪維哈坦托常以樹脂為繪畫媒材。他喜愛將工業物料與抽象圖案互相並置,以獨特色彩強調媒材的人造質感。此作品系列以人體X光掃描的影像為靈感,風格別樹一幟。艾林・迪維哈坦托・蘇納里奧是印尼改革開放後崛起的知名年輕藝壇新秀,其作品挑戰繪畫的概念本質,在現今當代藝術的領域中為繪畫創作尋找新定位。
克里絲汀・艾珠在萬隆出生,現駐當地工作,是如今最備受追捧的當代女性藝術家之一。艾珠的創作媒材十分廣泛,兼及攝影、繪畫及裝置藝術,《流質再度與我說話...》正是當中典例。畫中的三名人物形如人偶,探討戲劇、宗教與人際關係等主題。此作可被解讀為創作過程的不同階段,與其風格大致抽象、偶爾可見人類肢體或自然風景參雜其中的畫作互相呼應,體現艾珠作品的情感內蘊及充滿活力的創作主題。
丁丁・烏利亞的影像裝置作品《我們不注意花朵,雅加達》取名自安托萬・德・聖・修伯里知名著作《小王子》中的一句名言。故事中,一位地理學家對小王子說,地理學家不會將一朵花錄入地圖,因為它的生命轉瞬即逝,與地球不同。在本作中,烏利亞以八條有聲錄像建構複雜對話,以探討移民主題,將政治疆界的變幻無常與人類對維持地域完整的希冀互為對比,表達藝術家的所思所感。在影片開初,地上可見一個五彩繽紛的花卉植物裝置,以及一張世界地圖。觀眾可隨意更改花卉的位置,塑造世界地圖的不同部分,參與互動體驗。觀眾的一舉一動,均在錄像中如實反映。
菲比・貝比羅斯(Febie Babyrose)、赫伯特・漢斯(Herbert Hans)及路迪・哈圖瑁拉(Ruddy Hatumena)於2006年共同創立藝術組合特羅拉馬(Tromarama),他們的作品探討數碼世代的超現實這個概念,探索虛擬與現實世界之間的連繫。特羅拉馬被公認爲印尼最具潛力的新興藝術家團體之一,他們的作品曾於世界各地展出。影像作品「The Lost One」把玩日常物件的概念,從中尋找那能夠解答生命有何意義的「遺失之物」。
作為一位備受讚譽的詩人及散文作家,烏戈・烏托羅是一位紮根於文學的藝術家。烏托羅部分的視覺語彙由文字經成,而本作是他一系列與文字相關的創作當中的典範,提醒觀眾藝術亦是一種敘事手法。
蘇華格於1959年在印尼出生,並於1986年取得印尼萬隆理工學院藝術設計系平面設計的藝術碩士。他的作品在世界各地參與過多達200場展覽,亦屬不少知名東南亞藝術收藏。本作出自蘇華格一個以藝術探討食物政治、身分認同、人類慾望及動物世界等主題的系列,藝術家在本作中帶領觀眾了解肉類買賣,揭示出食物政治許多矛盾的面向。在構圖的正中央,一隻牛滿身穿戴著飾物,並帶有馬都拉族群的記認,顯然是一場比賽中的「本地冠軍」;在牛的周圍,一位女士正在販售一份份切好的生肉,與畫面中心這頭獲獎的動物形成強烈的對比。
西特拉・薩斯米塔(Citra Sasmita)的創作靈感,來自女性在社會中日新月異的角色,以及她們對峇里傳統文化的影響。在畫作《變形記:屠戮之花》中,六位半遮半掩的女性各手持具有象徵意味的物件,包括石頭、仙人掌、小刀及剪刀。而在本作中出現的胎盤(峇里文化稱之為ari-ari)及繡著金色玫瑰花紋的布匹都有特別的文化意義——峇里文化視胎盤為小孩,通常會將其安葬於居所附近。白色油彩從六位女性腳下滴落,與綠色的背景形成對比。布匹在峇里文化中,通常用於傳統慶典,或覆蓋樹木、紀念碑及人像;但在本作中,薩斯米塔用布匹覆蓋畫中人物,這種反傳統做法為作品帶來嶄新的聯想和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