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每一位獨具慧眼的藏家而言,能夠發掘富有發展潛力、前途無可限量的新晉藝術家,見證他們在藝壇上大放異彩,箇中的快樂和滿足感可謂無可比擬。今季蘇富比當代藝術晚拍( 10月9日,香港)精選多位當代藝壇新秀的傑出手筆,作品主題廣泛,各有千秋。在下文中,我們將逐一介紹這些作品的精彩亮點,讓這批藝壇新星自述他們的靈感泉源,見證一代新星的誕生。
阿莫阿科・博阿佛
加納藝術家阿莫阿科・博阿佛現居奧地利,他擅長以手指作畫,其黑人肖像作品尺幅宏大,震撼觀者視覺,《白帽子與白墨鏡》(2019年作)就是當中的典例。
「經過多年的嘗試與磨礪,我淬煉出這種作畫技法,令創作主題更精美。摒棄了繪畫工具後,我可以無拘無束地作畫,為畫中人染上充滿表現力的膚色,畫筆永遠無法渲染出這種顏色。簡單一個動作,洶湧的力量便流瀉而出,塑造出富有立體感的人物;當中的一絲失控感使我尤為欣賞。我們一直被教導要以畫筆作畫,如今,我卻回歸原始,以人類祖先最初採用的繪畫方式——手指作畫。這件事確實頗為矛盾。」
賈黛・法多朱蒂米
倫敦畫家賈黛・法多朱蒂米的作品同樣充滿抽象色彩,蘊涵豐富情感。法多朱蒂米現年28歲,是倫敦泰特英國藝術館永久館藏中最年輕的藝術家。對法多朱蒂米而言,繪畫是了解自我的良方。創作時,她常會在一項物件中汲取靈感,全心沉浸在快樂的回憶之中,或憶起深刻難忘的感受,將這些想法和情感、對過去的懷緬或幻想,化成一道道剛勁有力的筆觸。《不適》(2017年作)畫面緩緩流淌著大片靜謐的藍色,感覺使人舒暢,展現藝術家隨興而抒情的風格。
「我認為,顏色往往能夠表達許多情緒,在視覺上呈現情感。一直以來我都常想,探討、甚至質疑身份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我們本身就是不斷幻變的色彩……我總在改變,同樣地,我感受到的色彩也在不斷變化。」
路易斯・弗拉蒂諾
路易斯・弗拉蒂諾的作品從未在亞洲上拍,他從藝術史和個人經歷中汲取靈感,繪畫出情感深刻的作品。弗拉蒂諾經常藉著作品探討同性戀身份,畫面含蓄而魅惑的《特里斯坦跳舞中,金星》(2017年作)就是一例。
「畫中的表意圖像,並非我對他人觀感的寫照,而是一個讓大家相知相識的空間。愛與孤獨的感受人皆有之,因此,我希望我們可以在同一個畫面中相見。」
洛伊・霍洛韋爾
洛伊・霍洛韋爾的《綠髮女士肖像》(2015年)是她的抽象風格人像代表作,大膽刻畫性、生育和分娩等肉體與精神體驗,畫面魅惑迷人,卻又有神聖脫俗的意味。在今年年初的一場訪談中,霍洛韋爾暢談懷孕及成為人母的經歷如何影響她的藝術創作。
「我的作品表達了我內心深處的渴求。我的軀體充滿慾望、渴望快感……她感性撩人、充滿肉慾,同時充滿表現力。」
莎拉・休斯
2016年作品《粉紅色的早晨》是莎拉・休斯的風景作品的範例。作品面世不久後,休斯參與了惠特尼雙年展,從此揚名國際。自大約2015年開始,休斯的題材從室內場景轉為風景。她的作品色調夢幻,令人聯想到亨利・馬蒂斯色彩鮮艷的野獸派作品,以及大衛・霍克尼作品的飽滿色調。
「表面看去,風景主題十分簡單。風景畫的傳統由來已久,作例豐富,畫中元素可謂無人不識。我在想,怎樣才能在人們如此熟悉的主題中汲取靈感、將它變成自己的風格,既能在過程中不失去創作的成就感,又能將風景畫傳統融匯其中。」
拉法・馬卡龍
《氟日常》(2019年作)是拉法・馬卡龍第二件登上拍場的作品,呈現一片繽紛活潑、佈滿趣怪人物的異想世界。
「我筆下的人物呈現出一種動態,因此它既是表現主義,亦是全新的具象畫。要創造這些體型修長的人物,必先要深入了解並遵從解剖學的理論。我對人體結構瞭如指掌。然後,我開始將人像扭曲變形,成效極佳——我成功創造出獨一無二的人物角色,每位人物都擁有獨立的靈魂和人格。」
喬爾・梅斯勒
美國藝術家喬爾・梅斯勒運用俏皮活潑的圖像與文字,將他的童年回憶盡呈紙上,例如今次上拍的巨幅作品《無題(希望與夢想)》(2019年)。此外,香港知名畫廊厲蔚閣正為梅斯勒舉辦亞洲首場個展「喬爾・梅斯勒:起初」。
「這些畫作的靈感,源自一些父母晚上離家外出的夜晚。通常,他們在離開之前會為我蓋好被子,再給我一個晚安吻,母親的紅唇印總是爬滿我的臉頰。在半夢半醒間……我不時會想,父母在夜闌人靜之時在幹什麼。我知道他們在做一些事,但當時我無法以語言表達出來。今次展出的作品,體現了我在漫漫長夜中,對父母所作之事的奇妙幻想。」
克萊爾・特伯萊
法國藝術家克萊爾・特伯萊現居洛杉磯,她的作品探討童年和身份認同等概念,畫面優美、富於戲劇色彩。她的巨型群像作品《元媛舞會(黃綠調)》(2014年作)覆滿耀眼的青綠色,展現上述的藝術元素。今年,特伯萊接連舉辦多場個展與群展,巴黎阿爾敏・雷奇畫廊(Almine Rech)亦將為她舉行個展「迫切與耐性」(L’Urgence et la Patience,2021年10月16日至12月18日)。
「人面充滿乾坤……(它)總在變化、總在偽裝,總是神秘莫測——繪畫讓我將這種不確定性描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