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 富比將於11月11日在瑞士日內瓦以前所未有的拍賣形式呈獻鐘錶、珠寶、汽車和配飾等奢侈工藝品,其中名錶拍賣會分兩場舉行,網上和現場各一場。今季日內瓦鐘錶拍賣重點呈獻愛彼、宇舶等複雜功能時計,及中古Daytona、Sea-Dwellers、Submariners等勞力士運動腕錶,還有多款享譽國際鐘錶業界和收藏界的獨立製錶品牌,包括Greuebel Forsey的罕有鉅製Invention Piece 1、F.P. Journe獨步錶壇的Resonance共振式腕錶。
一個優秀的品牌不只緊貼潮流,更能帶領、甚至創造潮流。卡地亞就是這種創造精神的化身,十九世紀末以來,卡地亞的珠寶及鐘錶設計多次掀起潮流,蔚為風尚,Crash腕錶就是其中一個代表作。
位於倫敦邦德街的卡地亞專門店至今仍是品牌在英國的旗艦店,這裡也是卡地亞Crash腕錶的誕生地。在卡地亞眾多門市之中,邦德街旗艦店見證了最出眾、最獨特的卡地亞新款設計。這都得著自讓・雅克・卡地亞(Jean-Jacque Cartier)的創新精神,還有他麾下團隊的自主創意和天賦。卡地亞在上世紀六十年代推出Crash腕錶,不難理解為何當時人視之為前衛作品。正因它前衛破格,令世人驚艷,時至今日仍是卡地亞產品圖錄上的常備款式。
卡地亞Crash腕錶在六十年代誕生,明顯與當時任何其他腕錶款式都截然不同,它的設計與六十年代流行的風格毫不相干。事實上,Crash系列不具備任何年代的風格特徵,它的設計是如此抽象奇妙,完全超越時代,而這就是它的魅力所在。它不屬於任何美學領域,卻具備了恆久不變的特質,為世罕見。
製錶業與鐘錶收藏界均著重創新,追求前所未見的新事物。不論是走時精確度、新複雜功能或單純只是新款設計,只要是新創事物,他們都同樣重視。正因製錶及收藏界目光相同,收藏家與製錶師之間維持著互相影響的共生關係,這對於獨立製錶師而言更甚。
獨立製錶師可以滿足收藏家的終極渴望——擁有一枚世間罕有、甚至舉世無雙的時計。獨立製錶師有如薩維爾街的高級定製裁縫,按客戶品味和要求製作個人專屬款式,而不是任何一款隨處可見可買的產品。
無論是出自產量百萬的生產線,或是出自錶匠之手、年產不到十枚甚至更少,腕錶作為貼身之物,反映不同人的個性喜好。然而,若錶主心知自己手上所戴只屬小眾,對腕錶的感情自然更深刻,甚至感受到與製錶師的連繫。
今次日內瓦拍賣欣呈著名獨立製錶品牌F.P. Journe、Gruebel Forsey和Gerald Genta的匠心設計。
走時準確是一枚時計最重要的功能。不過隨著世代推移,設計的重要性逐漸與功能等量齊觀。近幾十年來,腕錶在美學上的發展與機械工藝並駕齊驅,這種以往隨身攜帶的必需品慢慢變成人們佩戴在腕間的飾物。現代人已經毋須像過去一樣依賴腕錶讀時,然而新穎的意念和繁多的款式令設計美學與實際功能彼此平衡,使腕錶不致遭到淘汰,而且激起各地收藏家的熱忱和好奇。
上世紀六十年代,石英機芯的興起嚴重打擊瑞士製錶業。七十年代初,Royal Oak系列的面世催生出一個嶄新類別——精鋼運動腕錶,顛覆業界傳統。這個類別由鐘錶設計大師傑拉德・尊達(Gerald Genta)所開創,正好與卸下奢華外表的腕錶潮流不謀而合,當時,人們追求的是低調的風格和上乘的品質。Royal Oak是一款面面俱到的腕錶,不落俗套的外形使它成為令人眼前一亮的個性之選,無論身穿牛仔外套還是晚禮服,都能瀟灑駕馭。
這個系列如今依然深受大眾喜愛,可見其設計創意歷久不衰,也證明其創造人尊達的才華出眾。
Royal Oak推出過很多款式,當中不少內藏重要複雜功能,與簡約的外形正好相反。本次拍賣會精選多款不同型號的Royal Oak 腕錶,有最簡單的顯時功能,也有萬年曆、陀飛輪甚至超複雜功能。
石英機芯的出現令機械製錶業一時失色,在前景黯淡之際,百達翡麗Nautilus 在1976年突圍而出。這款靈感來自郵輪舷窗的腕錶同樣由傑拉德・尊達(Gerald Genta)親手操刀,它力抗石英電池動力腕錶的挑戰,直至現在仍極受歡迎。第一枚Nautilus的型號為3700,而今次上拍的正好是一枚精美的3700腕錶,此型號在1998年停產,其中精鋼版本只在1986至1987年間製造。這款Nautilus的錶殼在當時芸芸眾錶中顯得出奇的巨碩,被收藏家暱稱為「Jumbo」,名字流傳至今。縱觀運動腕錶的演變,3700型號堪稱歷來當之無愧的經典設計。
今次上拍的一枚配備18K黃金錶殼,展現別具一格的運動奢華風。另外,錶盤同時印有品牌「Patek Philippe」和零售商「Gübelin」的雙重簽名,難得一見。
勞力士潛水錶
關於計時功能的構思由來已久。無論是競技運動、家務瑣事、還是戰時,人們總是需要為事件計時,如何做到快速、精準是關鍵所在,也是歷代製錶師不懈探求、力臻完善的領域。
第一枚公認的計時懷錶由路易・莫亞奈(Louis Moinet)在1816年製成,然而在此之前,人們早已明白計時功能的必要性,因此相關工藝的水平亦不斷進步。
例如,用於啟動及停止秒針的起止滑桿早在十七世紀的懷錶上出現,早期例子可見上圖由查理・古德(Charles Goode)在1690至1695年製作的懷錶。十八世紀,使用起止滑桿控制的計時裝置在準確度方面大為提升。由約賽亞・艾默里(Josiah Emery)製作、曾屬英國著名海軍將領納爾遜(Admiral Horatio Nelson)的精密計時懷錶(年份約1787,現裝嵌於座鐘)亦裝有起止滑桿,據說納爾遜曾在巡視一間工廠時,用這枚懷錶計算生產獎章所需的時間。他在指揮特拉法加海戰時亦攜帶此錶,因此這枚懷錶有可能在那個改變歷史進程的戰場上發揮過計時用途。
時至十九世紀,費德烈・法頓(Frederick Fatton)在路易・莫亞奈(Louis Moinet)之後發明了滴墨式計時,而且迅速應用到賽馬場上。競速運動成為計時錶最能一展所長的地方,直至今日,兩者依然焦孟不離。同時為兩個事件計時的想法應運而生。寶璣大師在十九世紀二、三十年代進行過類似的嘗試;在眾多能工巧匠的驅動下,追針計時功能終成雛形,法語又稱「rattrapante」。
追針計時功能在十九世紀下半葉變得愈來愈重要,不過它早在四十年代出現,例如右圖由阿基利・于貝爾・本諾亞(Achille-Hubert Benoit)製作的懷錶。1844年迎來另一個意義重大的突破,阿道夫・尼哥(Adolphe Nicole)為一個能夠讓指針歸零的機械裝置申請專利,而歸零是計時功能裡經常被人忽略的基礎技術。
計時錶的複雜和準確程度在十九世紀再創新高,在二十世紀取得的重大發展亦不遑多讓,設計和用途方面的成就尤其出色。計時錶在戰爭中不可或缺,及後還迎來航空、汽車、太空產業的黃金時代,因此得以大顯神通。
時移世易,人們開始習慣把錶戴在手腕,製錶師順應潮流,盡量縮小腕錶尺寸,方便有需要的專業人士,第一枚計時腕錶順理成章在二十世紀初面世。二十世紀見證了很多著名計時腕錶的誕生,勞力士Daytona、歐米茄Speedmaster、百達翡麗1463型號、豪雅Monaco、Universal Geneve Compax等錶壇名作自然不在話下。
計時,其實是一種富有浪漫色彩的功能。單是回溯其發展歷程本身就足以令收藏家心生嚮往,但它並不止步於此。比起簡單一瞥讀取時間的舉動,計時功能令錶主與腕錶之間的關係更加親密。它賦予錶主掌握時間的能力以及一個分秒必爭的目標,驅使錶主與腕錶、乃至周遭世界締結日漸深厚的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