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華　唐畫壁磚侍女對屏 | Yao Hua, Ladies after Portrait Bricks

姚華　唐畫壁磚侍女對屏

設色紙本　立軸　一對　一九一八年作

畫家署簽、題跋

簽書：

〈一〉畫專對幅。茫父橅寫。己未中秋題。

〈二〉畫專對幅。茫父橅寫。蓮華盦。

款識：

〈一〉唐畫壁專一。弗堂所藏。戊午穀雨橅，茫父記。

〈二〉唐畫壁專二。出彰德古冢中，去年得之。戊午三月十有六日橅並記。茫父。

題識：

〈一〉古專妙墨從來貴，一體兼之益見奇。自喜荒齋擅雙美（同時出土五專，弗堂得二），從今著錄費千思。文章合傳原偕誼（金石與書畫分門著錄，此專兼畫，遂開著錄之例，使金石書畫同科），題目正名駢與枝（題曰「專墨」，並顔齋曰「專墨舘」。始予得專，見者都不識，聞以四百番佛得之也，則群議其浪費，及品題後，議稍稍息，而轉責其用，亦姑報之曰「無用之用」）。更速冰川書秀句（義寧陳師曾衡恪特與同賞，允為賦詩），縱然殘破亦丰姿（二專皆損其下角，自專視之，畫甚粗率，橅之紙上，則其美如此。用筆正鋒直下如金剛杵，非晚近人能夢見者也）。端陽前一日題，菉猗室倚檠。

東游謁聖瞻遺像，宋刻依稀殿後圖（孔廟聖蹟石刻已漫漶，是宋刻吳道子畫）。自昔當風存品格，於今方面見豐腴（聖蹟圖百有餘石，惟中三石，一畫先聖據几而坐，弟子環侍者，象較大）。千年論畫惜無史，雙甓及時尚此模。不信唐賢成上古（嘗謂「求縑素於隋唐，便如金石之於三代」，宋元則秦漢矣，若非專甓，豈能留遺以存筆墨乎哉。此所以可寶也），薄才苦索費工夫。己未八月曲阜謁孔所見，十月二十有九日憶而題此。菉猗室。

〈二〉蛾眉奇絕内家妝，粉墨凋零想宋唐。好古別開金石例，弗堂雙甓費評量。朽題。此師曾詩，移錄於此，師曾號冰川舊客，又曰朽道人，予曾為撰〈朽畫賦〉。五月既望，茫記。

汴雒流傳古物多，零金斷石儘收羅。前人珍數香姜瓦，可抵雙磚畫不磨。豐容盛鬋内家妝，對影渠儂態萬方。周昉畫肥誰識取，試橅殘甓想中唐。愔仲題二絕，以牋書寄錄師曾詩，後又勿勿一年矣！己未端陽後三日，蓮花盦書。

鈐印：「芒父」、「姚華私印」、「信天好古」、「感靈媯以受姓」、「重光得來」、「菉猗室」、「其姓惟姚」（倒鈐）、「專墨舘」（二鈐）、「芒父審定」、「道在瓦礫」、「滌除元覽」、「姚華」。

來源：得自北京市文物商店。具發票，日期為一九六九年三月廿九日，售價共人民幣四十元。具文物商店標簽。

註：一九一七年，河北彰德唐墓出土畫像磚五方，茫父以四百銀元高價購得二方，因其「金石兼畫」，寶愛非常，稱之「專墨」，顏齋曰「專墨舘」，更將臨本交琉璃廠淳菁閣，製成木版水印箋紙，後被魯迅、鄭振鐸所重，收入〈北平箋譜〉，廣爲人知。本對屏即臨摹二磚侍女像，用筆樸實古拙，賦色不求妍麗，金石氣息濃厚。同題材之作似僅見一九一七年贈長子姚鋈夫婦對屏，乃甫獲磚後所摹。本對屏相比贈姚鋈本，畫面幾無二致，惟畫畢留置在側，時供自賞，題詠再三，年餘仍興致不減。

題詩亦頗耐尋味，如提及衆人不解二磚價值，「議其浪費」、「責其用」，惟陳師曾「特與同賞」，二人投契之餘，更見金石鑒賞水平高於常人。茫父更以唐畫標本視之，藉此探究、總結歷代人物畫面部輪廓之演變，應用於創作中。

又跋中提及「愔仲」者即胡嗣瑗（1869-1949），貴州貴陽人，光緒二十九年（1903）進士，曾遊陳夔龍、馮國璋幕，後追隨溥儀，任「偽滿」政府秘書處長。胡、姚同籍貴州，更兼同科進士，俱擅詩詞，時相往還。

參考資料：贈姚鋈夫婦〈唐畫壁磚侍女對屏〉可參見〈姚茫父書畫集〉（貴州美術出版社，一九八六年六月），頁61-62

據二磚所製箋紙可參見〈北平箋譜〉第四卷（魯迅、鄭振鐸編，一九三三年）

畫 painting I: 39 x 28.9 cm 15⅜ x 11⅜ in.

畫 painting II: 39 x 28 cm 15⅜ x 11 in.

書 calligraphy: 34.5 x 7 cm 13½ x 2¾ 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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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o Hua

1876-1930

Ladies after Portrait Bricks

ink and colour on paper, pair of hanging scrolls

signed, dated 1918, inscribed, with 13 seals of the artist. Annotations by artist himself

畫 painting I: 39 x 28.9 cm 15⅜ x 11⅜ in.

畫 painting II: 39 x 28 cm 15⅜ x 11 in.

書 calligraphy: 34.5 x 7 cm 13½ x 2¾ in.